她喊他。
陆宴岭回头,正对上她举起的手机。
赵旎歌抬手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狡黠地说:“看镜头,笑一个!”
趁着陆宴岭毫无防备,她偷偷拍到了一张俩人的合照。
拍完后,她光明正大当着他点开照片看了眼,眉眼弯弯笑起来:“哎呀,这张抓拍得还不错呢,我要把它换成我的新屏保!”
她手指飞快点了几下,把刚和陆宴岭的那张自拍,换成了手机壁纸。
“这样,以后只要我一打开手机,就会想起你啦!”
被美景治愈好心情的赵旎歌,想到自己任务,时刻不忘撩拨他一下。
她思及一段曾在某本散文集里看到的小诗,特别适合眼下气氛。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
见山是山,
见海是海,
见花便是花,
唯独见了你,
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
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
你无需开口,
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她笑吟吟对着陆宴岭,不羞不臊地念了这段肉麻情诗。
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发短信也好,当着面也罢,赵旎歌已经习惯了这么挑逗他,都是她平时的基本操作罢了。
反正他也从来不回应,锻炼得赵旎歌羞耻度是越来越高。
但这一次。
陆宴岭看着她把合照设为屏保,又对着他念情诗,既没阻止,也没否认。
他就那么看着赵旎歌,漆黑眼睛深邃不见底,里面情绪涌动间,被夕阳映成浅金的琉璃色。
那目光带着股冷峻深沉的禁欲感,但又充满了野性的攻击性,穿过光影直直落在她脸上。
赵旎歌忽然察觉到什么。
她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撞入他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