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右翼政党为了在联合国获得更多席位,推动了大同社会的建设。
他们像是对待没有思想的蚍蜉一样对待人民。
哈,像我们,弱势而没有任何实权的学院一派,就成了用得顺手的工具。
我站了几秒,一切都想通了。
然后,我微微鞠躬,转身穿过过道,将大厅门推开一道缝,侧身离开。
我连接上渡的耳麦,接连呼叫几次,没有人回应。
我让艾伯特盯紧了其他人,独身回到地下城。
我知道渡常常去的地方是地下城北一处荒草从生的破败园林,二话不说,就向那里赶去。
他果然在。
我走到他的画架前。
渡掷下笔,纤长的手指托着下巴,抬头看我。
他画的是一座倾颓的水榭,和满池的枯草。
“我想我们不应该有这么多故事的。”
他抱歉地笑着,一如初见,“余先生,这辈子看你一眼,就够了。”
一眼就够了,余生也不必再见了。
但我终究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你能跟我走吗?”
我试探着问,“就算是为我。”
“抱歉,我不能。”
秒针不知走了多少圈,他收拾了画架和工具,缓缓起身。
“我面前这个人叫余闻。”
他将我的名字咬得很重,“他是我遇见过最温柔的人,栗色头发,喜欢灰色,眼里有星汉灿烂。
如果他爱我,那就应该......”
“我爱你。”
我道。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明白。
他拖着画架走到我面前,拥住了我。
巨大的电子钟显示下午5点,地下城的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