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家面包店前,她驻足良久,盯着橱窗里的面包,指尖叩击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是想要这个吗?”
橱窗后的服务员,略带惊慌地询问。
白九抬眸,面无表情,泛灰的眼眸直直望向她,服务员一哆嗦,忍不住扶墙后退。
“这个,一份。”
她又叩了叩玻璃,开口道。
“好……好的!
马上为您包起来!”
白九丢下几枚硬币,揣着面包离开,松了口气的声音在背后十分明显。
她途径一名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性,脚步再度停下。
气氛顿时又焦灼起来。
“怎么了?”
中年男人目光躲闪,笑容勉强,说话间意图将手机收起来。
只可惜,他的速度比不上白九。
白九捏住手机,任他怎么抽都抽不回,男人的表情逐渐惊慌。
她攥着手机,连带着男人的手翻转,将屏幕面向自己。
还未拨出去的“110”
在屏上一目了然。
“……报警?”
白九疑惑。
男人欲哭无泪,不停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小姑娘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力道却出奇的大,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捏得变形了!
“为什么?”
白九伸手摸了摸刀。
周围人只敢远远观望着,不敢上前,报警电话,也早有其他人拨打过了。
持刀者如此挑衅,正义的路人忍不住指着她呵责:“大街上持着刀,你这是知法犯法!”
白九松了手望过去,中年男人如获大赦,连忙趄趄趔趔跑走。
而那路人也随着她的视线挪过来,手指“唰”
地收回。
白九沉默向他走去,一步又一步,路人身边的围观群众一下子就清空了,徒留他左顾右盼。
“刀?”
白九问,将刀抽离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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