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早点睡,你这一天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没几年就得秃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穆厘揶揄道:“不过你不信道,秃了头,刚好可以去做和尚。”
秃头?
林以玖嘴边的笑僵住,再三告诫自己不能细想。
结果身边这人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笑得直颤,还轻轻撞了他一下,小声说:“哎,你知道有一种发型叫‘地中海’么?”
???不知道,也完全不想知道。
“就是……周边是这样,中间……”
穆厘还要描述,他比划了一下大概的造型,林以玖一看果真不能细想,连忙抓着他那两只手,讨了饶。
“是是,阿厘说得有理。
小生知错了。”
两人说话均是在对方耳边说的,陈北辞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看到他们如此旁若无人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丝不甘。
从前和林以玖再好,也没有过这样的亲昵。
这真的只是恩人?
林以玖问面馆的事,就是为了这人吧?
“穆公子,是在哪家书院念书呀?”
陈北辞笑着凑过来,打断了他们,“在下也是第一次见到红发之人,还有这一身衣着,瞧着有些独特呢。”
“我在玄玉道观做采买,不念书。”
穆厘抓了一把头发,“这个天生的,我妈妈……我娘就是红发。”
陈北辞一脸惊奇地说道:“天下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
在下寡闻了。”
要是让他们去现代看看那里的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头发,这帮书呆子会不会一个个惊得下巴脱臼?
穆厘想到这个场面就觉得有点好笑。
“天下这么大,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陈北辞很是认同,“穆公子见多识广,在下钦佩。”
他说得这么真诚,又是林以玖的朋友,秉着朋友的朋友自然而然就是朋友的理念,穆厘拍了拍他的肩。
“你这人也蛮有意思。”
另一边的气温好像又低下去了,穆厘都怀疑这个披了古代皮的伪现代阙朝能在旁边放个制冷机。
穆厘探头看了几次都没发现,有点怀疑这三伏天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阿厘在找什么?”
林以玖问。
“没……”
穆厘又看了一眼,旁边只有林以玖,再过去就全是人,什么也没有,“我就是——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