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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看你的样子,想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客栈看来也不用在继续住下去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过几天,我就得启程前往京城,你可有问题?”
浣颂曾说过自己在京城杀了人,然后才一路逃亡至此,但是现今浣溯溪又要上京,浣颂虽说已经认了浣溯溪这个东家,但是毕竟两人都是口头协议,若是浣颂不肯随浣溯溪上京,那浣溯溪也不好强求。
出乎意料的浣颂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沉默着点点头,浣溯溪见状不由好奇问道:“你好不容易从那离开,现在我说要带你回去,你心里可怨我?”
“无碍,我是小姐的护卫,自然是要以小姐的安危为先,从此地去往京城路途遥远,其中艰辛我最是清楚,而且我已知晓小姐是王老门生,若是我当真被抓,以小姐的性子定是不会坐视不管。”
浣颂不亢不卑的说道。
“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吃准了我是个心软的。”
浣溯溪没好气的说道,心中却松了口气,她身边的人现在没一个能打的,京城之行迫在眉睫,要是运气不好遇上什么事,他们只有让人一锅端的份。
“难道不是吗?再者就是正被抓了,属下也认了,东躲西藏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但不如坦荡荡的活着,到时痛快处之,也不枉这人世走一遭。”
浣颂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看样子这段时间在这小小的酒楼之中,他的心境有了不小的变化,整个人比以前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见无需自己再多说什么,浣溯溪倒是注意到了浣颂话里的另一层含义,张口问道:“你说你因为我是王老门生,所以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怎么?你认识先生?”
听浣溯溪说这话,浣颂也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姐,你不知道王老的身份吗?”
“多年前我与先生分别之时他还是一介布衣,他离开后我们便断了联系,这次也是巧合,我事先并不知情他会回来,我猜他身份不简单,却未曾过问过,他也不曾与我说起过。”
浣溯溪如实说道。
浣颂了然的点头道:“那便是了,王老也是三年前才逐渐被各家看重的,他本是京里一家私塾的教书先生,后来因为学识渊博被当今圣上相中,本是想招其进宫教授皇子和世家子弟。”
“但是王老那日进宫面圣,本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却未曾想与圣上这一聊,自白天到黑夜,那御书房的灯更是亮到了第二日早朝时分。”
“那日朝堂之上,圣上当即封了王老为帝师,这事当时引起了不小的动静,所以知道的人很多。”
听完浣颂的话,浣溯溪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她隐隐猜到王延锡的身份不一般,不然那乌大人不会这般卑躬屈膝,但是她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当今圣上的老师。
想起王延锡曾和她以一句“不过是换个地方教书”
,轻而易举的带过了这个事实,对方说的太过随意,以至于她也没往深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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