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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时机正适合,所以我......”
赵月柏的呼吸显得急促,即使是被斥责,她也毫不伤心。
“所以你什么?”
清冽的嗓音冷冷淡淡,落入她的耳中却沁甜无比。
赵月柏的眼神熨烫着压抑的欢欣,低低道:“所以我知错了。”
她雀跃得太过明显,悔意却零零碎碎,仔细挑也挑不出来多少。
楚清恼道:“你坏得很。”
尾调软和,赵月柏觉得甚无威严,但她还是敛了笑,摆出一副认真悔过的模样:“是。”
显然她讨得巧,恼火的人很吃她这一套,“下次不许了。”
“没有下次了。”
两人闹了会儿,赵月柏心中默算了下时间,周谦差不多也该醒了。
为了不让他发现身处空间,她又将人拖到了闲置的柴房,给人铺了几件早已不穿的衣服。
男人脸色憔悴惨白,显然已经很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又被长期关在阴湿之地,要想好起来估计得花上下半辈子的时间。
赵月柏看着他那张与周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心里总感觉不适。
他们两个既然是双胞胎,那另一块双鱼佩应该就是周谦的。
干枯得像贴上去的眼皮轻轻翁动了几下,艰难地抬起后那双浑浊的眼珠又露了出来,赵月柏递了杯刚准备好的水。
周谦喝得着急,因为喝得太快还呛住了:“咳、咳,你是谁?”
“马枫的同僚。”
赵月柏随口敷衍几句,紧接着道:“你为何被周诠关在地下?还有,那具尸骸,又是谁的?”
一下子听见这两个人名字,男人脑中宕机般,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马枫在哪?你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你说周诠是你的名字?”
赵月柏捕捉到这一句,连连问道。
“我才是周诠,我才是。”
男人目眦欲裂,叫道:“他怎么什么都偷?”
语毕,他似乎气急,一口气没喘上来,再度晕了过去。
赵月柏出了房,静静站在院中等周梧回来,心里开始思索刚刚的对话。
看那个人的反应,并不像作假。
最有可能的便是周谦(假周诠)调换了两人的身份,为了防止真周诠泄密,就把他关了起来。
可事实到底如何,还要等他醒过来再问清楚。
浓稠黏糊的夜色由一道利落的身影破开,足尖轻轻触到高墙,轻盈地落在赵月柏面前。
“马枫说他马上就去找,保证明天一早就有消息。”
周梧道。
马枫身为官家人,在宵禁时刻也有几分权力,不会叫人生出什么怀疑。
男人在丑时又醒了一回,这一次显然已经好上不少,他刚睁眼就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把自己带回来的人,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这次醒了应该就不会再昏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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