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都有一点发颤了。
“一个中国元朝的青花瓷瓶。
那件东西有点大,离开的时候不甚方便。
不过,并没造成什么危险,离心脏还很远。”
露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在那个伤痕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这边两处是剑伤。
在日本的时候,有一个精通剑道的警察一直喜欢追踪我。
我和他在东京都静嘉堂的楼顶交了一次手。
后来他辞了职。
听说之后就去北海道钓鱼去了——是个很有意思的警察。”
“他败了?”
“算是吧。
不过东西我也没拿,留了一张哭脸给他们。”
在艾莉卡说话的过程中,她已经将衬衫脱了下来。
露露看着艾莉卡的身体,久久没有说话。
“很难看吧?”
艾莉卡说。
“没有……”
露露说,“很好看。”
真的很好看。
艾莉卡的身体。
“看到这些伤痕,顿时就对假面神偷没兴趣了吧?世人总将假面神偷说得刀枪不入,大概从来不会知道她也会受伤,也会一个人躲在小房间里给自己取子弹,乃至全身痛得只能在地下医生的手术台上呻吟的时候吧。”
艾莉卡问。
“不是的。”
露露说,“对我来说,艾莉卡就是假面神偷,真的太好了。”
她将唇凑到艾莉卡的左肩,轻轻吻着艾莉卡身上淡淡的旧伤痕。
她听见了艾莉卡轻柔地唤着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自己就被艾莉卡的双臂紧紧抱住了。
假面神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要偷艺术品?假面神偷和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大关系?这些问题都不必问了。
因为露露已经不想求根问底。
艾莉卡就是假面神偷。
她喜欢的人和崇拜的人,一直以来就是同一个人。
这样就足够了。
更进一步地说,她对艾莉卡的爱情或许从来和假面神偷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