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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也不知道裴焕生遇雨回来的时候,会喝一杯姜茶。
直到今日他和他一起回来,才沾了他的光,喝上了。
祝升一想到这些,只能无奈一笑。
但他不太在意,他只是摇摇头,不想放在心上。
裴焕生猜到些许,说:“我会和平又说的。”
“不用了。”
祝升又摇摇头,“我们马上就要两清了,不会再往来了。”
他的确遇到了两难的抉择,但这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
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将一切都断得一干二净。
他必须要这么做。
他也承认,他的确动了心思想要多留一会,再多一会。
外面阴雨绵绵,路面潮湿得在流水,夏季的雨量实在太大,消散了连日来的暑气。
等他们上二楼走在走廊时,雨小了许多,像碎芝麻洒落,随风飘进了走廊里。
祝升不由再次提醒他:“你的屋檐不怎么能遮雨,要补些瓦片向外伸长些才好。”
裴焕生点点头,上次在深夜,祝升跃上来为他挡住雨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么说的。
祝升看他一眼,有些失落,还有些无奈:“说了你也不会听的。”
莫名其妙的,他觉得心里酸酸的,感觉自己是在多管闲事了,可一想到裴焕生会在雨夜坐在走廊里那般失神,雨水溅落到他身上。
他就有些不忍心了。
裴焕生扯起一个笑:“我会听的。”
他们的手指交叉着勾在一起,这样的姿势对于祝升来说太过于暧昧了,他从未想过会这样和另一个人十指相扣着,每一根手指都互相贴近摸索,像是从彼此的指缝间生长出来,像是他抽出血与肉,正在浇灌自己。
喝过姜茶后,暖意上来。
分明那不是酒,却让人有些发晕,像是要醉了。
...
风吹向雨,互相缠绵着,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争先恐后地翻涌进去,带来了满屋的潮湿。
兜里揣着的陈皮被随意地丢在桌子上,甜腻的香气涌了出来,与暧昧的气氛撞了个满怀,几乎要无地自处了。
于是陈皮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暗暗地散发着香气。
点燃一炉香,又是熟悉的松枝烧灼后的熏香。
熏香环绕着他们,祝升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香气里,这和裴焕生一样的气味。
他觉得,他要死在他的怀里。
他会的,尽管他被亲吻得迷迷糊糊,但他依旧觉得这个想法冒出时他是清醒的。
他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平稳地躺在床上,迎接属于他的风雨。
祝升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裴焕生所做的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是从未接触过的。
看来,夜桥教给他的,还是太少了。
...
裴焕生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处,抚摸着他的后背,略微的凹凸不平让他眉头一皱。
上一秒还沉浸在暧昧氛围里的人瞬间清醒过来,他侧过头仔细看着祝升的后背,微弱的天光却将每一条红痕上结出的新肉照得清晰。
裴焕生虽然记性不是很好,但他觉得自己在这种事情上面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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