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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声,耶律骁便控制不住的看向她,眸中思绪深深。
她不记得他了吗,她看他的眼神,当真没有丝毫熟稔,明明才一年不到,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还是没来得及吗?
耶律骁喉结滚动,他垂下眼眸遮掩其中涌动的情愁,哑声道:“骁代她向楚国百姓道歉。”
“我要她亲自道歉,”
白菀掷地有声的强调。
这次,耶律骁还未说话,耶律馥早已经被生死之间折磨得头昏脑涨,求生的本能让她强行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対,対不起。”
见耶律馥肯低头,耶律骁也松了口气,身后的仆人递上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他接过,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试图亲自交给白菀:“汤药费,这些应当够了。”
霍砚面无表情的将耶律馥扔在他脚边,阻住耶律骁的来路。
他任由白菀捧过他的手用绣帕细细擦拭,敛目望着她发间的红宝石蝴蝶钗,宝石间鲜红的光晕流转,与他眸中的血色交映。
耶律馥在地上翻滚,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白嫩的脖颈上一道暗红的指印,眼角泪痕凌乱,凄惨又可怜。
耶律骁却看也不看她,正要绕过她继续朝白菀走去,却见霍砚脚下一挪,高大的身形挡在白菀身前,双眸冰冷如刀的乜他:“要命,还是要再靠近半步?”
耶律骁如遭雷击,他能感觉到,甚至能看得出,霍砚周身杀气宛若实质,与方才玩儿似的掐耶律馥脖子不同,显然他在白菀周边划了个圈,靠近则死。
他脚下凝滞,心中苦涩层叠,阿满呐阿满,你怎不再等等我,我知你在深宫举步维艰,可你竟走投无路之下,寻了只恶鬼做靠山。
与虎谋皮,不亚于玩火自焚。
耶律骁的选择显而易见,霍砚轻蔑的嗤笑,这就是白菀绞尽脑汁要保护的人?不过是稍稍威胁,便退缩了。
命有什么好要的,不及她眸中残影半分。
陈福从人群中晃出来,対耶律骁略一弯腰:“这银子交给咱家便是。”
耶律骁还有些怔愣,只那一瞬犹疑,手中的银票便落在了陈福手里。
霍砚厌烦再与他们多言,携着白菀转身便走。
耶律骁远远凝着那一抹纤细的身形,眼中满是缱绻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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