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缓缓从门口的地方推进,先是进门的陆屿洲和江沼。
江沼十分配合地给自己加了戏:“我就跟你说这个乐队不错吧,我最近发现的宝藏,等会儿结束等我带你……”
话音未落,便见陆屿洲目光一顿,停下了脚步。
江沼跟着一停,顺着陆屿洲的视线望见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位,虽然自以为在为朋友担忧,但听起来很像是期待好戏开场的幸灾乐祸:“哟,那不是你对象吗?”
季沨的酒杯推到初禾面前,陆屿洲轻轻抚了下手腕。
“旁边那人是谁啊,”
江沼继续走剧情,“大晚上带着来夜场玩,还这么暧昧……”
“你看看,”
江沼试图夹带私货,“当时你俩谈的时候我就说这人水性杨花靠不住吧。”
季沨抬头朝着这里望了一眼。
毕竟他们两个的身高腿长在门口的位置实在太过明显,江沼可以很确定,季沨看到了他们。
镜头立刻推上去,期待着从季沨眼里找到任何被抓包后的忐忑、慌乱、不安。
可惜没有,他只是往陆屿洲身上扫了一眼,挑眉笑了下。
随即便收回目光,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而是转过头去问旁边的初禾:“尝尝味道怎么样?”
卧槽,都被人捉奸了还能这么淡定……不愧是季沨啊。
江沼想想刚刚的架势,劝旁边的陆屿洲:“等会儿骂两句就行了,可千万别动手。”
“那个……”
江沼小声道,“他拍戏的时候学过散打的。”
陆屿洲没有应声,只是抬步走过去,像一柄锐利的剑,将自己强硬地插入季沨和初禾之前,声音低沉:“季沨。”
非常的标准,兴师问罪的语气。
捉奸戏典型的有三种,歇斯底里型,隐忍发作型和爽快报复型。
但是陆屿洲哪种都没有做——
他说完这句开场白,便往季沨旁边的高脚凳上一坐,手指懒散地搭在吧台上,挽起的衬衫袖口露出手腕。
季沨曾经在床上夸过他的手很漂亮,也许是因为学过钢琴的缘故,陆屿洲的手指长且灵活,每次都能进得很深。
那双被夸赞过的手在桌面上点了点,手背青筋毕露,衬衫领口露出的胸膛袒露着蓬勃的肌肉线条,周围还有一点淡淡的冷香:“在调酒吗,季老师?”
陆屿洲确实没有吵架,甚至就像是他跟江沼说过的,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刻意压低的磁性,仿佛要刻意勾人似的:“给我也来一杯吧。”
他注视着季沨的漂亮眼睛,就像是季沨初见时那样望过他一样,缓慢地吐出四个字:“冰山美人。”
季沨握着吧勺的手微微一顿。
旁边的初禾给自己凑了句台词:“这人谁啊,季哥,你朋友吗?”
季沨的目光终于避无可避地跟陆屿洲碰在一起。
被捉奸的戏份演法一般也分为三种。
痛哭流涕型,做小伏低型,和矢口否认型。
但是季沨也哪种都没有用。
吧勺在指间一转,轻飘飘道:“不认识。”
他抬手将旁边的香槟倒进酒桶:“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陆屿洲搭在吧台的指尖微微一紧:“分手?”
“嗯,”
季沨点头,绕过他去酒架拿朗姆酒,手指擦过陆屿洲的侧脸,像一场毫无预谋的暧昧抚摸,“你忘了……在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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