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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需要质疑。
松子用力敲下四个字:当然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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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到B市车程三小时,抵达酒店时太阳早已落山,B市的冬天看起来比A市更瑟瑟,树枝秃着头张牙舞爪,路灯瞎了眼时闪不闪,行人裹着棉袄神色匆匆,每个人都缩着脖子,这里的冬竟是具有重量的。
宋其松和徐至诚一间房,吃过饭他们便回了房间。
今晚宋其松的安排好多,他打开电脑,密密麻麻的待办一览无遗,几乎事无巨细,时间精确到分钟。
好比今天晚间任务是复习概率论,时间跨度四十五分钟,复习要点一目了然,哪几个小节知识点全都分门别类随着时间列好。
徐至诚在旁边看得咂舌:“我去,松子你这么牛。”
他甚至都不敢仔细去看,像这些字沾了火星,稍微凑近一点就会灼伤眼睛。
但他还是从火星里捕捉到一点微妙,徐至诚眯着眼读出来:“记得…什么感情?”
待办太多,行距又窄,他刚刚真没怎么看清,再加上宋其松又挪了电脑,一秒过去现在他脑子里只留下感情这俩大字的钢印。
但他还是琢磨到了点意思:“你对象?”
宋其松点头。
他并不反感和徐至诚谈及恋情。
徐至诚是个好学长,跟着他宋其松确实学习到许多。
徐至诚这才从卷王身上窥得一点人气,他又问:“就是之前小张他们说的那个?”
他指的是当时项目进国赛时的庆功宴,不知怎么回事,哪怕接他的人是原也也是他之前早已声明过的哥哥,但流言就是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传了出来,讲他同一个高年级学姐恋爱,玩的是姐弟恋。
姐弟倒不是,年下确实真。
“不是。”
宋其松摇头,适时打断他进一步的试探,“我要开始复习了。”
徐至诚八卦的话没出一半就憋了回去,也心想自己确实不该多嘴,正准备灰溜溜也跟着假模假样复习,哪想手机铃声又响起,他看向自己手机还是黑屏,再一抬头,便看见宋其松十分果断接通。
“喂?”
单这一个字,听起来就称得上所谓柔情。
徐至诚:?
不是,说好的学习呢?
那个什么感情待办项不是晚上九点半才开始吗,怎么规则说打破就打破。
宋其松举着手机来到阳台,B市夜晚气温更低,他们楼层在六楼,离月亮近了几米。
“怎么了?”
宋其松问。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发出响声,宋其松想自己最具有的就是耐心,他等待,也在这短短十几秒中推测,猜想原也是否正闷在被子中央,为了探出水面所以正在被窝海中泅水。
哗啦啦——
原也探出脑袋,继而又从被窝中拔出手臂,他终于得以呼吸。
“没什么。”
他瓮声瓮气,“只是无聊。”
无聊是寂寞,寂寞是巨型的空心球,原也被囚禁于此,空气稀薄,胸腔卖力鼓动,他试图双手抵球让球滚动,但好可惜,他力量如此缺乏。
球不动他不动,只有心跳鼓鼓作响。
好聒噪,于是原也把自己埋进被窝中,在海的中心拱起一座小岛,他弯着腰抵着头,手指慢吞吞游弋到一棵树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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