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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方才依稀听到的,与此时景象相联...
他心道一声不好,中计了!
狠狠剜了她一眼,重重甩袖,“殿下真是潇洒,看来对于谢、顾二人,您是胜券在握了。”
秦姝附身说道,“彼此彼此。”
双方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尹清徽气极,再也坐不下去,起身便走。
行至马车前又想起方才答应的荒谬诺言,随手拽了匹马来,扬鞭而去。
秦姝手中的酒盅像是失去支撑般重重落下。
谢行周身侧的台间立马上前一步打手势,行刑暂停。
秦姝整个人狼狈不堪地坐在长案上,单手在侧撑着,不知独自沉默了多久才堪堪回望谢行周所在之处。
他也在望着她。
他并不知她把被毒哑了的九层台死囚放在人堆里,也不知她究竟有没有想出办法来,更不知她要杀多久才算完。
可他就是违抗本能般的,没有说话,也没有打乱她的计划。
这样的信任让秦姝很满意。
她招手让人把谢行周移至到尹清徽方才的椅上,刽子手全部收刀,所有人原地待命,安抚百姓,听从下一步指示。
谢行周瞧着她,“臣猜猜,我们的殿下会把天师引到哪里去呢。”
秦姝一挑眉,复想起方才谢行周与自己的距离,和自己与尹清徽的距离相差无几,若是以尹清徽的武功都能听个大半,那谢行周也应是差不多的。
果然,谢行周道,“五千军?嗯?殿下私自豢养了死士?应该和昨日殿下说的‘挪作他用的公款’有关,可对?”
秦姝笑,只点头。
谢行周调整了下姿势,稍想了想,“此刻尹天师定是认为,殿下为了保我,连自家的死士都出动了,而且要孤注一掷与陛下抗衡。”
秦姝与他面对着面,他一步一步推测她的心思,她欣赏他破损了一角的容颜。
“既然要孤注一掷,就代表您真的不在乎陛下的名望。
可尹清徽献策时不能不在乎,他会向陛下保证,以我谢行周的性子绝不会允许朝廷屠戮百姓,我会在落刀前就向陛下投诚。
而陛下,就可以既不失名声,也能最快速度的得到臣。”
当然,皇帝又不是傻子,心急是真,但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刚登基不久就落了个暴君的名声?
可刘笙始终不能领悟的是,君子与小人,所求不同,驭人的方法也大不同。
尹清徽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想要刘笙得到个毫无用处的大臣,到时权柄收回,大臣离心,他便能重新手握兵权。
好算计,如果没遇到秦姝这个对手。
“所以殿下真的敢当众杀人时,他便开始慌了。”
谢行周将秦姝放下的酒盅重新拾起,里面还剩了大半杯的酒水。
唇角一勾,一仰头喝个精光。
“说的不错,所以依谢将军所看,他此刻会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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