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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条抽了十来下,他才有所觉察,转头去看抽他的壮年男子,手持竹条的男子亦是不解,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医师为何会没什么痛觉?
他加重手中力道更狠地去抽他,口中卒骂不停,为了不让旁人有所怀疑,我收了些许灵力,觉出疼的邵砚这才皱了眉闷哼出声。
百姓的愤怒远远不止于此,一番抽打之后,他们架起了干柴,点起了火,要当众烧死我们。
那些百姓许是看我一辈女流,并未过多动手,不算完全没有良知,好歹让我死得体面。
大火蔓延脚下,邵砚却是急得要哭出来了:“白姑娘,你还是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吧,邵某不想死后还欠姑娘一个人情。”
“你又不欠我的,”
我看着脚下蔓延的大火,曾经被万蝶蚀骨之感逐渐爬上背部,密密麻麻泛着钻骨之痛,我转头朝邵砚露出一点笑意,“你很好,不必为我自责。”
他眼中盛满泪,看我时露出几分不忍,以为至此生离死别,却不知我要救他易如反掌。
我本想借着那几份不清醒从百姓手中逃脱,却在此之前,有人率先一步救下我们,保得我们性命无虞,救我们的人是南宫阙。
我们被安置在一处庄子内,此处庄子是南宫阙的暗庄,而这里郡县的管辖权隶属于他,所以他特向夕岚国君请命来此处调查县里百姓疫病一事。
他说完这些,就拉过我的手要给我度灵力,我抽回自己的手显出不自在,他却有些不满:“他是你什么人,你要暗中替他挡那些疼痛?”
我不去看他的眼睛,转脸看向窗外:“他不是我什么人,他救这里的百姓,我救他,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他不依不饶地拉过我的手:“你救他,我救你,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挣扎之下,他直接将我带入怀中,一手禁锢住我的腰身,满眼都是委屈:“小栖儿,你在躲我。”
我实在是没毅力得很,对上他这张脸,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我没有。”
“没有为何不让我碰?”
他低眸看着我,似在倾诉心中的委屈,“你与他每日都在一处,朝夕相处,我不过是想为你疗伤,你就反应这样大,不是躲我是什么?”
我彻底没了脾气,也不敢看他,只得无奈地问他:“南宫阙,你是妖精吗?”
他抓着我的一只手松了一些力道,缓缓为我度他的灵力,这会儿却不说话了,我一转头,对上他低垂的眉眼和近在迟尺的唇,心脏漏跳一拍,险些又要从他怀里跳出来,他覆手按住我的背,轻声问我:“是不是背又痛了?”
我缓了一下心跳,点了一下头:“嗯。”
“你若再动用灵力,就又要神志不清了。”
他轻声轻语地说。
我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脑子里却忽现当日在兰峡谷那一晚,他为我疗伤的场面,耳根瞬间一烫,他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轻笑一声问我:“害怕了?”
我瞥他一眼别开眼,口是心非:“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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