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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听懂她的话。
“氧气罩……”
她说完这三个字,突然间蹲在了地上,头埋在腿间,身体抽动起来。
我看着她,看着她无助地哭泣,大脑一片空白。
氧气罩,掉了。
是什么意思?
我走过去,拍打她的背部,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
那个时候的我,内心毫无波动,看见她哭了,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我不想让她哭。
她抽泣着,抬头望向我,眼睛全红了。
“他拍了视频……”
我瞬间明白了所有,大脑间轰然炸开。
董媛摘了王粲的氧气罩,被王粲的父亲拍下视频威胁。
现代:我想告诉她的是,我一直都在
我握紧拳头,用力地将手中的风抓住,然而总也抓不住,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让我心慌。
我看着董媛,头发丝乱七八糟地黏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切割成一块块尖锐的碎片,却又像是坚实的针线,串起了她的一张面庞。
我手抖着,颤抖着用手掌去抹干净她脸上的眼泪,反复揉搓她的皮肤。
她则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用力地擦过她的眼睛,用手盖住她的目光。
那目光刺穿我的眼睛,探入我的心底。
曾经年少时,每每碰及董媛的目光之时,我很少正面迎过去。
纵使年少的我自认为勇敢,然而董媛的目光永远能刺破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心中的某个地方。
今天,已经擦干眼泪的手掌仍旧覆盖在她的眼睛上,依旧是要探入我心底的目光。
在寒风中我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将所有的惧怕和恐惧都放纵在风中,移开自己的手掌,看到她那双泛起漩涡的眼睛。
“没关系,她早就该死。”
我牙齿打着战,将这几个字一个个蹦出来。
她没有笑,眼睛低垂,扶着我从雪地里站起来,双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喃喃道:“对吧,是她的错。”
没有等我站起来,她便先行在前面走着。
我蹲得有些久,反而有些站不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摇摇晃晃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行走的企鹅,只是为了找寻着一个方向。
我敲打自己的腿,猛地大口喘气,冷冽的风割过我的口腔,我才感觉到一阵寒冷,整个人清醒过来。
王粲真的该死吗?虽然我一直觉得她该死,可是从未想过要真的杀死她。
我只是想告诉董媛,我永远都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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