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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年间曾任过攻打大周的先锋,很早时候的事了,那会儿老王爷还在,那次他们还小胜了一把。
哦,当然,那是因为那场战老王爷病重,世子临危受命,同几位将军还没配合默契。
在那之后,乌洛侯律就离开了军队,他先是投身南院大王麾下,后来就来了漳州。”
听到这,陆敬祯忽地抬眸:“他打胜了仗,辽廷没有封赏?”
成德三十七年之前,辽国对大周的战役所胜寥寥无几,按理即便为了鼓舞士气也不该没有赏赐。
永泰漳三州是从大周抢来的,如今这里依旧住着汉人,辽廷明显不可能重视,若有赏,乌洛侯律绝不会被派来这里。
陆敬祯喃喃:“很奇怪,这不合常理。”
徐成安皱眉:“没听说,他得罪了人?被人抢走了功劳?”
面前书生沉默不语。
桌上的汤药已经放置得全然瞧不见热气了,徐成安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终于没忍住:“别琢磨乌洛侯律的赏赐了,你先把药喝了,一会将军回来若见你这副脸色又要叨叨。”
“哦……差点忘了。”
他端起来就喝。
这药是越喝越苦,陆敬祯喝了一半后蹙眉缓了缓,才将另一半喝完:“泰州那边情况如何?”
徐成安顺势接了他手中空碗:“不是很妙,这场疫情来得突然,眼下也没个有用方子,药材是一茬茬往里送,但已死了不少人,情况也没有好转,说是辽兵也被困了不少在城里。”
陆敬祯的脸色又差了些,这样开战无异于置泰州百姓于不顾,便是来日收复三州,郡主也会民心尽失。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将手中名册往桌上一摔:“泰州疫情不平,这仗没法打!”
徐成安脱口:“那怎么办?”
怎么办?
汤药的苦涩在嘴里蔓延,陆敬祯饮了半杯茶才将这股苦味压下,梦里的那个未来他不记得有什么疫病。
当时谢莘已经到了雍州,若是得到这样的消息,必定会写信告知他与李惟,他们当时都想要沈慕禾死,不考虑沈将军失不失民心的前提下,这么好的机会谢莘不可能错过。
所以,原本是没有这一场疫病的……
“祝云意!”
徐成安俯身扶住有些失神的人,“脸色这么差,你别是要晕倒了?”
“没有。”
陆敬祯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木窗,外面院子里落了一地银辉,他略吸了口气,微凉夜风令他的神志清醒了些,“这场疫病来的甚是蹊跷。”
徐成安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有人在外面猛烈敲门。
“开门!
例行搜查!”
陆敬祯下意识朝徐成安对视一眼。
外面,杨定已经从厨房跑出来到了院子里。
徐成安快步出去便听杨定道:“是官兵。”
“这种搜查寻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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