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经常在外为谢予臻处理棘手事务,侯府家大业大,难免得罪一些人,谢予臻贵为侯爷,明面上不能对仇敌怎么样,这时候就轮到宁知远出手。
谢予臻是面子,宁知远是里子,谢予臻不能做的事宁知远做,谢予臻不能杀的人宁知远杀。
宁知远十三岁开始为侯府杀人,后来在江湖上创立地狱门也是为了暗地里帮侯府。
宁知远是谢予臻的影子,是谢予臻最好用的一把刀。
这一次谢予臻派宁知远去白龙城执行任务,刺杀镇守白龙城的统帅大将。
宁知远离开小酒肆那么多天,其实是去白龙城走了一趟,拿下残暴不仁鱼肉百姓的守城大将军脑袋后,先回到酒肆,现在回到侯府复命。
宁知远将行动经过讲述一遍,谢予臻听得兴致勃勃,如临其境,恨不能亲自出马和宁知远并肩作战。
“去白龙城那么远,来回往返奔波,想必很是辛苦,这回好好歇一歇。”
谢予臻拉着宁知远的手,来到酒桌前,两人相对而坐,“也别回你那个破酒肆住了,就在侯府住下,你的房间我一直叫人每天打扫,被褥都是晒好的,缺什么告诉我。”
宁知远是镇安侯府暗卫营出身,在侯府里有单独房间,即便他经常在外办差,谢予臻还是给他留了地方。
谢予臻拿起酒杯摆在宁知远面前,再拎起酒壶准备给宁知远斟酒,宁知远哪能让主子干活,要抢过酒壶,“主子,我来吧。”
谢予臻按住他的手:“别动,你劳苦功高,我来。”
宁知远只好看他给两人斟满。
谢予臻举起酒杯,“敬我们武功天下第一的远哥。”
宁知远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别取笑我了,天下第一不是你么。”
另拿起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在谢予臻不解的目光中解释说,“我以茶代酒吧。”
宁知远举起茶杯跟谢予臻碰杯,“主子,请。”
谢予臻眉头一皱:“你怎么不喝酒?”
宁知远说:“我戒酒了。”
谢予臻面上露出不太高兴的神色:“如果我非要你喝呢?”
宁知远叹了一口气,没再推脱,拿起谢予臻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向谢予臻展颜一笑。
“你知道的,凡事只要你想,我一定会做的,又何必试探我?”
谢予臻喝光自己那杯酒,捏着酒杯,眼神飘忽,“我不是试探,我是害怕,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不会的。”
宁知远放下杯,“不过我确实想先离开侯府一段时间。”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间和睦友善的气氛一扫而光,谢予臻面色一沉,目光如电,射向宁知远,仿佛要射穿他整个人看透他的内心。
宁知远双手一摊,坦坦荡荡任由谢予臻看。
“主子,我知道你想接替白龙城守将的职位,需要人手先行一步,去白龙城里经营一番。
正好我最近有点私事想去白龙城,不如派我去,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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