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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没人听到他说话,秦越变得越来越唠叨,经常能围着林绣生讲半天都不带停的。
这让他觉得做阿飘好像也不错,起码不用吃饭喝水,甚至连觉都不用睡,让他可以像个痴汉一样在林绣生睡觉的时候趴在床边看。
“你说你怎么长那么好看呢?依我看小说主角应该是你才对,为什么会是他呢?”
他就这样躺在林绣生身边,双手撑着下巴看他。
林绣生正在回店里消息,他看起来很累了,神色疲惫,眼底都泛着青黑。
秦越用手盖住手机,不高兴地道:“别看了,都快十二点了,你应该睡觉!”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林绣生愣了下,将软件退出,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后就关灯躺下来睡觉了。
秦越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林绣生的肩膀,笑道:“真乖。”
屋内静悄悄的一片,月光透过窗玻璃从外面打进来,将这间破旧的屋子给照得发亮。
这是林绣生的家,秦越从来都没听林绣生说过,他以为林绣生还和自己的父亲住在山沟沟里呢。
就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就连回个家都要花两天时间,跨过一切艰难险阻来学校上课。
被自己的想法逗到,秦越不禁笑了起来。
可笑完后,沉重的心事又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间屋子有很明显的生活迹象,虽然破旧,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除了林绣生睡觉的客厅,里面还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秦越进去看过,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
而在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放着灰白的粉末,还有一些没有烧化的——碎骨头。
他想,林绣生一定过得很苦。
他想,现在就将林绣生抱在怀里,对他说一百遍一千遍喜欢。
可惜他只能悄无声息地躺在林绣生身边,无声地和他一起品尝着生活中的苦难。
在林绣生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候,秦越坐在他对面,在噼啪作响的鞭炮声中,笑着对他说:“生日快乐,林绣生。”
他看着林绣生走到窗边,盯着楼下围在家长身边欢乐蹦跳的孩子,眼中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羡慕和憧憬。
他沉默了一下,对林绣生说:“以后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你不需要羡慕别人,别人有的,你都会有。”
末了,他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
他相信,命运不会一直薄待自己。
这是一个特殊的年,这个年没有红包,没有走亲访友,也没有那些人情往来,有的只是两个孤单的人。
这个年秦越是和林绣生一起过的,只不过林绣生每天都要出去打工,倒是让他们少了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让秦越有些可惜。
在这期间他也有想过,那个冒牌货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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