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叶如初是不解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父站在她面前迟迟不动手。
师父不动手,她自是不敢造次。
一直保持着平举的姿势。
她忍着手臂的酸痛,眼眸里已然蒙上了一层雾气,望向师父时,是那般的无措又惶恐。
言尘未理,自顾自站着。
一旁趴着的许知秋,看着倔强的逆徒,肉眼可见地心疼起来,身体本就不好,那膝盖又跪了不少时间,如何遭得住长时间站立。
不行!
她当机立断。
脑袋快思考着,她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把倔强如牛的徒弟劝回来。
许知秋左思右想,就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着急忙慌之下,她的手掌触碰到满目疮痍的背后,顿时有了主意。
她故意翻下床,特意把受伤的那一面落在地上,出很大的声音。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言尘的注意力。
当她回头的那一刻,脑袋瞬间宕机。
“师父!”
言尘眸色一沉,快步上前,轻手轻脚地扶起师父,轻轻把她带到床上安置好。
“师父,您怎么可以这样?”
许知秋扶着受伤的身子,痛呼声不断溢出口,惹得言尘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
“师父!”
她缓了又缓,可算从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里缓过神来,质问着眼前的逆徒。
“犟到什么时候?嗯?”
“罚她还是罚你自己呢?”
“言尘,你别把我逼急了!”
“她那挨过军棍身体还没好,禁得起长跪吗?还有你,膝盖不疼?身子骨好了?折腾谁呢?”
许知秋指着言尘的鼻子骂,越骂越凶,气势越骂越足,字字句句,十分犀利,丝毫不给言尘反应的时间。
言尘耷拉着脑袋,耸着肩膀,听着自家师父的训斥。
训了足足一个小时,许知秋这才丢下最后一句话,结束了她的训斥。
“为师方才的表达很清楚,为师并未因为她的举动生气,你又何必罚她?”
言尘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略带羞愧地说着,“是这样不假,可、如初终究是做错了,总得给您个交代。”
请罪的叶如初,在许知秋训斥言尘的时候,就起身坐在了床边,听着师祖所说。
听到这里,就算她的脑袋再迟钝,她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和道理。
师父心疼她,不愿重责于她,碍于师祖的身份,她不得不做出选择,一面是自己的师父,一面是自己教养的徒弟。
很显然。
言尘选择两者兼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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