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冷笑,他把手里的奏折扔到一旁,施施然的坐到龙椅上。
谢煊可真个惹人嫌的伪君子,竟私自篡改他的旨意。
诛九族的改为诛三族,凌迟的改为腰斩,砍头的改为白绫。
虽说谢煊改过后那些人的死相看起来确实是比较好看,但他最厌恶有人和他对着干。
谢行之越想越烦躁。
这世上为什么要有他们这种古怪的病症,两个强势的男人共用一个身体,且还要各退一步共同拥有一个女人。
简直是荒谬。
阴沉沉的坐了半天,他又去摩挲着右手指的刀伤,心里嗤笑。
伪君子就是爱琢磨瞎讲究,又是药膏又是纱布,就他矜贵。
谢行之嫌弃的把缠绕在指尖的布条扒拉下来,看了眼时辰,他扔下一桌子的公务,起身就往殿外走。
他要去找妧妧。
刚走出殿门,就又被事情拦住。
今日夜间上值的还是那个性子有些直白呆愣的凌风。
陛下登基之后,也为他们封赏了官职,凌云是外廷御林军统领,而他是内廷禁卫军的统领。
他行礼后回禀:“陛下,谢信的下落找到了。”
谢行之真的很烦。
谢信是废帝谢怀和郑贵妃的爱子,受宠不说还差点捡了谢煊的太子之位。
他没把这个废物点心放在眼里,但他极为厌恶这样一个傻子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上回就让这人跑了,害他白白忙活。
这次他要亲自斩下此人的头颅,省的这蠢货总是跳出来惹人嫌。
“带路,朕要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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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信长得和废帝谢怀非常像,五官秀气文质彬彬,他之前确实很受宠。
短短几日,他不仅与太子之位擦肩而过,且还落得现在这番下场,他心里痛恨交加,对谢煊恨之入骨。
此时他藏匿在一座青楼的后院里。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怒斥:“你说什么!
让本皇子好自为之?让你主子来见我!”
“他上次把我从茶楼提前救走,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如今他想半途而废,做梦!”
“他难不成是怕了那个胆敢造反不孝不悌的谢煊,这才打了退堂鼓,是不是!”
眼见他疯,黑衣男人沉稳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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