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能见到姐姐和阿娘,宋妧罕见的坐不住,她看了眼时辰,现在才辰时初,宫门巳时才能打开。
她趴在炕几上无所事事,禁不住开始回想这两日的事,不管是白日还是晚间,那两个男人都安分了许多。
但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们的目光黏糊的像是能拉丝,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特别专注,特别吓人。
总之,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好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正想着,她身子腾空,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她十分淡定的握住腰间炙热的手掌,笑着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煊根本不想放她出宫,况且两人下次再见就得在明日清晨,浪费的全是属于他的时辰,甚为吃亏。
他把人抱到腿上,鼻息间尽是她的体香,他清冷淡漠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哥哥刚下朝,回来陪你用早膳。”
他把人抱起,边走边问:“昨晚他有没有欺负你?”
宋妧本就信任依赖他,她没有隐瞒,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行之哥哥没有欺负我,但他让我今日下午酉时前必须回宫,可我想在侯府歇一晚,好好陪陪我娘和姐姐。”
说完,她有些为难,蹙眉问:“哥哥怎么办,我如果不回来,他会不会生气?”
这件事,谢煊认为疯狗安排的极好,如果小姑娘歇在侯府,明日清晨折损的就是他的好处,吃大亏的还是他。
到底是舍不得让她胡思乱想,把人放到餐桌前,他柔声问:“那阿妧昨晚有没有答应他?”
宋妧纠结半天,点头又摇头,“我不答应,他就黑着脸生气,扒了我的寝衣还不让我穿肚兜,真的特别坏。”
“我哄了他两句,闹来闹去,最后,他自己突然的就又高兴了起来,一会一个样,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
大清早的,谢煊就被喂了一肚子的郁气,这姑娘还不懂感情中吃醋这回事,压根不知道他的酸意。
他面上还算挂的住,但话音里到底是有些阴阳怪气:“你俩倒是亲近,阿妧还真是喜欢他,你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来哄哄我。”
宋妧眨眨眼,刚想说话,就被打断。
“没关系,阿妧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今夜你不想回宫,那就依你,有哥哥在,其他的事你都不用管。”
宋妧最相信他,欢喜的搂住他的腰身,“谢谢哥哥。”
最后,她安心的用着早膳,满怀欣喜的期待着和姐姐相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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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姀最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尤其是圣旨送到的那一日,她彻夜未眠。
独自一人怀揣着这么大的秘密,她只能谨慎再谨慎,万不敢出一丝差错。
每日里她不仅要担心妹妹,还要关注着母亲和离一事,说她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她一定要让母亲离开宋家离开父亲。
即便她会为此受牵连难以婚嫁,她也不想让母亲困在宋家终日郁郁寡欢,她不仅希望母亲和离,甚至还希望母亲能够得遇良人,余生喜乐。
此时她刚从城南的一间小书肆里走出来,急匆匆的登上马车,片刻不停地就离开了街角。
丹桂上前服侍着替自家姑娘摘下帷帽,帽子拿下后,她就看到了一张红晕满颊的面容,她惊了一跳。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大清早的来这偏僻的城南不说,您这脸也好红,您可是哪里不适?”
宋姀眼睫低垂,摇头后轻声吩咐:“我没事,咱们先去万喜阁,去那歇歇脚顺便把阿妧的饰取了,再去宫门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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