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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芋看到萧樾锋利的喉结明显地滚了下。
“你还好吧?”
她紧张地凑近,单手甩过来一大袋东西,咚的一声落地,着实把萧樾吓了一跳。
他轻咳了声:“拜托,你搞批发呢?”
阮芋觉得他这句口癖有点耳熟,用他这把低磁的嗓子和北方官话口音说出来没来由的怪。
她没有深想,逞凶似的冲他耸了耸鼻子:
“干嘛,你姐姐我就是爱买东西,你有意见?”
阮芋生在夏天,萧樾则是初秋生日,虽然读同一级,他的年纪却比她大了将近一岁。
听她自称姐姐,萧樾只觉得有趣,低声应道:“我哪敢。”
哪敢有意见。
阮芋双颊莫名更热了些。
她总是这样,吃软不吃硬,萧樾拽的时候她比谁都看不惯,可他只要一认怂,她又比谁都慌,整颗心似乎都收缩起来,泛出一股酸胀酥麻的感觉。
阮芋稳了稳心神,干脆利索地拆开塑料包装袋,掏出消毒用的碘伏酒精棉花等等。
一边整理工具,她一边打量萧樾受伤的右臂。
目光忽地被他垂在地上的手指旁边一抹猩红亮光捕获。
阮芋蓦地皱起眉:“你抽烟了?”
萧樾:?
阮芋视线指了指他身侧地面:“这是什么?”
萧樾低头。
……
“操。”
他没忍住爆了句粗口,音色低哑烦躁,“刚从楼上掉下来的。”
阮芋抬手勾了勾额边长发,轻挽到耳后,面无表情道: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从楼上丢下来的烟头正好掉在你手边,连火都还没熄干净?”
萧樾:“我怎么知道。”
他艰难地动了动双腿,身体撑起一些,挪得离那枚烟头远些。
阮芋垂着眼拆包装,心平气和又带点嫌弃地对他说:
“你才多大,别学那些不良少年抽烟,一点都不帅,抽多了人还会变得又臭又丑。”
萧樾原本不爱骂脏话,但眼下实在被污蔑狠了,差点再爆一句粗口。
当着阮芋的面,他生硬忍住,一时没说出话来,又被阮芋当成默认了。
其实萧樾和大部分男生一样,不怎么排斥烟味,能闻,当然也说不上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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