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东西,放学不走大路回家,活该被人欺负。”
我弱弱地辩驳,“今天是我值日……他们都走了,留下我去倒垃圾。”
周淮深突然顿住了手下的动作,不耐烦地丢了棉签。
“沈京宜,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可怜兮兮地出现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2
我对继兄的情感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即使发现他很讨厌我,可这种念头,似是淡,却又很浓。
而且我的感情不正常。
我从不敢光明正大吸引周淮深的注意力,而是偷偷尾随他,收集关于他的一切信息,手机日记上写满我的暗恋。
这份不伦的感情让我心惊,可还是克制不住,愈演愈烈。
他在公交站牌等车,我就在站牌的另一侧,悄悄踩住他的影子。
听说他们班在上体育课,我就会翘掉微机,去操场看他打篮球,给他递水递毛巾。
我知道藏也藏不住。
他的兄弟都看出了我的心思,揶揄不已。
他总是不耐烦地解释,“吁什么吁,这是我妹。”
直到一个黄昏,他打篮球时不甚崴了脚踝,我连忙去校医务室给他拿止痛气雾剂,路上还被小石子绊倒了,膝盖和胳膊都磕破了皮。
他用气雾剂喷了喷肿痛的脚踝,看到了我一身伤口,惊讶地拧起眉。
“你怎么搞的?像个小笨狗一样,疼么?”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作不痛的样子。
“就是摔了一跤,我不疼。”
周淮深觉得好笑。
“行吧,犟种。”
在我扶他回家的路上,周淮深突然将我抵在了巷口的墙上,挑起我的下巴,问我有没有人追。
我紧张得心跳砰砰。
但我还是诚实地举起手机相册。
“有,这个男生在追我,是我们班上第一,不过我没有答应。”
那人叫方逸,长得斯斯文文的,比我小一岁,经常约我去图书馆自习。
周淮深看了一眼照片,闷笑了声,“真丑。”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跟了一句。
“谁能比你好看?”
他眼睛眯起,“你真的觉得我好看?”
他的一双浅褐色眼瞳幽幽地盯着我,我脸灼烧得厉害,快速从他的桎梏下钻了出去。
那天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似乎春天到了,那条冰河终于开始解冻,出现了一点裂隙。
他开始主动让我上他的杜卡迪后座,在晚自习结束的深夜,像鬼火少年一样载着我的尖叫声,疾驰在马路上。
“害怕?抱紧我。”
他总是轻笑,将唯一的头盔卡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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