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柔婉却掷地有声,飘进在场所有人耳中。
“民妇入许家十三年,以嫁妆为夫家盖房,卖田地供丈夫和小叔上院,以及小姑嫁妆。
生儿育女从未有过怨言。
两年前先夫染疾而亡,婆母言我克夫,辱骂欺凌,以至民妇早产丧子。
两年来更是对民妇极三个孩子驱使如奴,苦不堪言。
此其一;弟妹李氏,纵容其女许云云,将民妇长子许如风推入河中险些丧命。
忘恩负义,阴险恶毒,此其二;长子还未痊愈,弟妹撺掇婆母上门欺辱,雪上加霜,不顾人伦亲情,此其三;臣妇愤其行经,不得已让里正出面,主持分家。
前日长子入山,偶挖得一人参,在德济堂卖纹银五十两,今日便行盖房。
然婆母与弟妹闹上门来,说我私藏嫁妆,骗她们财帛,吵闹不休,还将民妇的女儿许如琴推倒,磕破了头。
其心之毒,天地不容。
此其四;”
她突然跪下来,声音悲怆,“桩桩件件,皆有人证,还望大人为民妇做主。”
知县徐奇早得了禀报,知晓今日击鼓之人的来历,方才那一番举动不过就是走一番流程罢了。
倒是没想到,周氏开口惊人,竟要状告婆母此为大不孝。
然听完其冤情,他脸色一寸寸沉了下来。
许青乃义村几十年来唯一的秀才,可惜英年早逝。
这周氏嘛他还记得前日有人特意来查过他的身世籍贯。
有冤情在前,又有贵人相护,徐奇自然不敢大意。
“来人,传刘氏,李氏,以及相关证人。”
“是。”
立即有捕快领命去了义村。
“大人,臣妇的女儿许如琴方才已由侄儿许城送回家,德济堂的掌柜兼郎中为小女诊治。
小女如今伤重不得入堂,还请大人传唤德济堂的掌柜询问。”
徐奇点点头,命人去了,然后道“你既是秀才之妻,不必跪本官,请起。”
又向他身侧跪着的许平,“你又是何人”
周氏道“禀大人,这是民妇大伯的长子许平,方才送民妇等人来镇上求医。”
“哦。”
徐奇了悟,“起来吧。”
“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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