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暗哀,这种刚醒要水的桥段太熟了。
红依听得她出声,忙去给她倒了杯温茶,又去让蓝秀去告诉吴氏赵芷涵醒了。
蓝秀应了声出了屋,红依端着温水到床边扶起赵芷涵,一勺勺喂给她。
赵芷涵喝了水,嗓子温润起来,费力转头看着红依道:“我睡了多久?”
红依又扶她躺下,“太太足足睡了三天两夜,若再不醒,我们可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大夫来看了,给了药,吃的外敷的都有。
我日日伺候着您,只怕您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听到红依说“外敷”
两个字,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受伤于爆炸。
不过敷哪才是关键问题,她自己没法动,只看向红依问:“我哪里受伤了?”
要是脸的话,那就苦逼到家了。
“小腿那里。”
红依把茶碗端回桌子上,又过来她床边坐下,“只有拳头大小的伤,别的地方倒没有。
车夫救的及时,否则太太只怕是……大夫说了,太太所受皮外伤不是很重,只是人受了惊吓,说醒来就没事了。
只是,我们都怕太太醒不过来,日夜难安的。”
赵芷涵勉强笑了一下,“没事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身子虽受了些损,调养调养也就好了。”
红依心有安慰,伸手过去握住赵芷涵的手。
这时,蓝秀把吴氏带了过来。
吴氏来到赵芷涵床边坐下,看着赵芷涵就满脸心疼,“醒了?”
红依则默默退到一旁。
“嗯。”
赵芷涵应,“恕我不能给老太太请安了。”
“还讲那虚礼做什么?你好生躺着,把身子养好。
今儿我说的,身子养好之前再不许出这个院门。
那上香拜佛的事,以后也都别去了,没给腾儿拜个平安,倒先把自己个儿搭进去了。
你说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腾儿回来了,我如何跟他交代?”
“让老太太担心了,我没事了。”
赵芷涵宽慰吴氏,却是想起了自己被炸得意识离体之后看到的王子腾的境况。
她自然不敢跟吴氏说这个,叫她老人家担心。
只她自己在心里担心起来,也不知道王子腾有没有进山。
她最后用尽所有意志力喊的话,也不知他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