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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停下了脚步,望向了明媚的天空,眼里却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可是女子总要成亲、生子,不然就会被世人耻笑。”
“那这个世人,大概是不包括易某了。”
易蔓蔓也停下了脚步,顺着她所看的方向,看向了被院墙围住的一片蓝天。
“易公子不这么认为吗?”
“司徒小姐是这么认为的吗?”
司徒清一下子接不住这话。
自己的想法吗?她可以不这么认为吗?
易蔓蔓见她不说话,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每个人过的都是自己的人生,没有谁能为别人的人生负责,又何必过于在意他人的眼光。
女子又如何,司徒小姐能做到的,许多男子也做不到,何必用‘女子’二字困住自己。”
“相比起因婚事而困的司徒清,我更喜欢那个在布施时坚定的、在打点司徒家上下时爽利果断的、在谈及往后理想时畅快的司徒清。”
司徒清哪里听过这样直白的话,脸上顿时有些烧:“你说话怎么这么……”
易蔓蔓没有在意这个:“鸟儿生来是属于广阔的蓝天,而不是任人赏玩的鸟笼。”
司徒清听罢,看着蔚蓝的天空,眼中亮了起来,却还是有些不确定:“可是这世俗向来如此。”
“世俗向来如此,那就去变强吧,只要强到能与世俗相抵抗,世俗又算什么呢?”
“我可以与世俗抵抗吗?”
易蔓蔓笑了:“为何不可?”
司徒清还是有些犹豫:“你是男子,自然能如此说。”
易蔓蔓不再刻意压低声音:“那若我是女子呢?”
司徒清闻言,眼里都是震惊:“你!
你是……”
“是,我是女子。
但我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路,路上遇到很多事、很多人,也有人劝我,女子何必在外飘零,早日寻个良配成婚才是正事。
或许,这是他人的正事,却不是我的,我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我说了,鸟儿向来不该被鸟笼所困,在天空翱翔才是我的正事。
之前没和你们讲,是因为身边有太多人了,我不想别人知道。
但我也不想一走了之,给你们带来麻烦,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讲,我很抱歉。
只是我确实不愿意看你困于婚事之中郁郁,若是你所中意的,无论身份背景,无论男子女子,自然都是好的,可若是不喜欢,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我一直想找司徒老爷谈谈,只是他将我拒于门外,我没有办法,只能迂回地请小姐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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