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宽大的手心再到还残留着药物的指尖,他垂眸细望,没漏掉一点。
手的主人也乖乖的,一副任他拿捏的样子。
“好了,干净了。”
原隼要手一抛,垃圾入桶。
他终于正看着晏以迁,那人目光也落在他眼里,始终没有动摇。
原隼要向后拓拓坐直身子,旋即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晏以迁回道:“我在等你和我说话。”
原隼要眉一挑,伤的的腿登着,另一条曲起,满不在意问:“我要是一直不跟你说话呢?”
他就是闲的了,没事找事,没话找话。
晏以迁这回没回,他蹭了过来,手心拦着他往后缩的脑袋,指缝间露着柔发,强劲地亲上原隼要的唇角。
原隼要先是一愣,对上对方深沉翻涌又带有恳切的眸子,起了坏心思,故意躲开。
很正常,很简单。
几乎是急切的,晏以迁温热手心捧住他的下半张脸,有些用力地往上抬,额头之间紧贴,他的呼吸乱了不少,说出来的话也神经质的:“不亲吗?为什么?不亲也要亲,要要,不亲吗?”
依旧是那句话。
不同的口气说出来,听的人自然有不一样的感受。
晏以迁现在,全然是另一副模样。
他有时就会这样,迫切与他亲近,亲吻或是拥抱,都蕴含着癫狂。
过去他可以认为晏以迁或许是有了对象,早恋确实挺激动,可他连舌吻都不会,只会啃。
虽然他也不太会,可是他有认真学。
只是没实践过。
眼瞧见他又要强吻上来,原隼要手抵在他肩膀上,耳朵热热的,他还是不急不缓,语气不再散漫,多了正经之色,他头一回这么郑重地告白。
他说:“晏以迁,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
词用的不对,他又复道:“我喜欢你。”
这是第一次他对对方说喜欢,算来两人在一起后多是晏以迁对他说爱,有时是他不住地询问求答,对方总好脾气应着,他自己却吝啬的很,半字不曾吐露。
其实他早就明白也清楚,破了的那层,他用道德束缚的心迹,无论如何都盖上了晏以迁的印章。
持久的,抹不去的。
晏以迁盯着他,眼神伴着不清明,声音更加低哑,他问:“有多喜欢?”
这个问题原隼要之前也问过他,当时他收获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半张脸发热,原隼要贪婪地觉得,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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