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某棵大树后头,走出来个人,用颤颤巍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嗓音对程佑君而言太熟悉了。
程佑君浑身一窒,浑身的情感像是在瞬间被凝固,然后化作了刀刃刺穿了他的全身,将他从温情的慰藉之中返回到了现实。
这一瞬间,他几乎感觉到自己距离尸山血海只剩了一步之遥。
他倏地挣脱楚格转过头去,看到了不远处大树后的杜玉秋。
三双眼睛互相打量了许久,谁都不敢打破现下这比死寂还可怕的沉默。
杜玉秋浑身都在颤抖,双眼红得血和泪就快要一块儿滴下来。
程佑君把自己的手从楚格肩膀上放下来,平时的冷静温柔被母亲十多米外投来的眼神瓦解得一干二净。
他无措着,又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后背正汨汨渗出冷汗,这火葬场的周围果然是阴风阵阵,方才走了那么久,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今日的天气还不错,可惜阳光被林子打散,并直接照进程佑君站着的地方,影影绰绰一片斑驳,就像是程佑君看不太清的未来。
他骤然觉得头疼欲裂,许许多多他过去不愿接受的东西骤然凝聚成了一场风暴,没预兆地向他的世界袭来。
他不得不把自己的重量架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楚格正在身边,可他确不敢求助。
程佑君也预想过很多自己不得不向母亲出柜的情景。
他当然知道自己会面对多少无法预知的状况,他为此不知做过多少遍的心理建设。
说实在的,今日这般情景还不算是最糟。
但所有的心理建设心理暗示在与现实碰撞的剎那,全成了尘灰。
他还是那样子,只要被无所准备之人知晓了性取向,便会产生生理性的恐惧。
是的,恐惧。
恐惧到他此刻脑中没有意识全是一片黑色,恐惧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是脱力的状态。
要是能如他心愿那样在万事周全之后平稳地出柜就好了,他想。
他会和楚格手牵手走到父母面前,告诉他们我的爱人是个男人,他很优秀待我很好,我要和他过一辈子——杜玉秋一定不可能接受,她会逼问自己,甚至是崩溃的逼问,甚至会方寸大乱,但是没关系,那时候他和楚格早就商量好了对策,他们会有好友,有老师,甚至有楚格的亲人来一起为自己打气。
然后一切就可以交给时间了。
可天从来是不遂人愿的,他的出柜没有前奏,只有这样一场直白的撞破。
就这样直挺挺地把所有的真相,所有的情感,所有的不可置信与愤怒悲伤,哗啦一下全部倾倒在了母子之间,没有一点点缓冲。
壮烈地有点像是火星撞地球。
爱德华墨菲那句流传了古今中外的玩笑总算是应验到了他的身上。
“事情总会朝着坏的地方发展。”
没错,坏事总会发生。
人生不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对峙
出租车上,母子俩一人看着窗外,一人盯着后视镜,各自无言。
杜玉秋的左手死死掐着程佑君的手腕,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正好好坐在身侧的儿子就会跳车,不但在这陌生司机面前出洋相,还会跟着刚才那个男人远走高飞,从此离开自己的世界。
程佑君的眸光好不容易才从后视镜中移走——镜中楚格的身影早就远去不见,只剩下急速向前的行道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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