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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
孑然一人,自由无拘束。
其实她表面上云淡风轻,但那件事自始自终都萦绕着她,熬着一个又一个的夜,生怕在梦中被这些鬼影吞噬。
工作室的每一处都是她精心设计的,不可能轻易舍弃。
自我放逐比起逃避显得更合理。
也许田园生活能逐渐平息这一页褶皱。
姜既月走的时候就和林北鹿发了个消息。
下了飞机,她直奔医院。
沈老躺在病床上,身边只有一个阿妈,看样子是他的亲人。
看见姜既月的到来,立马如释重负地喊道:“阿囡,你总算来了,你爷爷摔倒在地上,要不是我发现怕是就要去了。”
她听懂了阿妈的话,没有解释和沈老的关系,万分感激道:“谢谢阿妈,真的太谢谢你了。”
沈老只是把头一转没理她,却也没否认。
那个阿妈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用到的费用一项一项报给姜既月,甚至连用医保划了多少都向她邀功。
好在今天就可以出院,姜既月便买了把轮椅。
小老头全程一言不发,好像谁都欠了他似的。
到家后,冷冷吐了一句话:“阁楼,你打扫一下,能住。”
第22章奥菲莉亚
姜既月把房间打扫了一下,便睡下了。
来回的奔波实在令人疲累。
穿过结满霜花的玻璃,黑夜逐渐有了颓势,晨光慢慢铺满大地,这里的万家灯火不像城市,没日没夜地辛勤工作,逐渐被阳光代替。
碎云被光透过出现橙粉的裂痕。
在姜既月的脸上形成一个好看的光块,热热的。
睫毛颤抖着微微扑闪,落在琉璃琥珀的瞳仁上。
应该是风的缘故,木质推窗被吹开。
姜既月从来没有在早上八点钟起过床,刚到这儿生物钟就被调整了。
打开窗向下望,可以把阶梯式古镇的黄墙黑瓦尽收眼底,冬天是结柿子的季节,橙红重重地垂在光秃秃的枝头。
框景中分明的蓝与红,别有一番风味。
深深嗅一口空气中的馥郁芬芳,还是忍不住摘了一颗饱满下来。
“沈叔,我做了米糕给你当早饭。”
隔壁的阿香妈洪亮的嗓音可以震动整栋楼。
隔壁的阿香妈经常会到福慧园的水井中取水,说是汲取天地精华,如果她每天的坚持可能就没人看见倒地的沈老了。
姜既月还是很感谢她的。
“师公你吃早饭了吗?”
姜既月见那个小老头正在卵石铺成的阴阳八卦阵中打着太极。
“我还没认呢,别张口师公闭口师公。”
小老头动作流畅,嘴巴很硬,丝毫看不出刚才医院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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