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易鹤安一走,花媒婆匆匆几步上前将姻缘居的门合起,迈着小脚朝柜架走去,抱下两卷画像。
一卷写着“红鲤镇殷家殷呖呖”
,一卷写着“红鲤镇易家易鹤安”
。
她将两卷画像摊开,凝视着画像上越看越般配的二人良久。
那枯瘦的手端起一旁凉透了的茶水,一口气饮尽,忐忐忑忑的心才平了平。
……又逢旬假日,殷宅与易宅分别收到一幅画卷,仅仅是画卷,对于画中人只字未提。
两家宅邸中静静地等着花媒婆再捎来什么口信,可等了一个时辰,也并不见姻缘居来人。
殷呖呖索性再次造访。
“婆婆。”
她手里拿着那幅画卷,“这画卷里的人……”
“哎,殷姑娘不要急嘛,其实我对他所知也不多,姑娘要是有什么想知晓的,倒不如留下封信笺,我替姑娘转交如何?”
花媒婆坐在座椅喝着茶水,眼睛笑得微眯成条缝。
殷呖呖一怔,怎么还有这样的相亲法子?不知为何她就想到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理儿。
“那婆婆你给他看了我的画像没?”
殷呖呖忽地关心起对方是否有看过她的画像。
她无端地就想起自己找画师重画的那张,心里忐忑起来。
“看了。”
花媒婆老神在在地饮了口茶。
“那他可知我是谁?”
殷呖呖抿抿唇,毫无疑问,单从画像来说,她对此人是非常满意的。
但想起前几次失败的相亲,心就被根丝线系着,再高挂于柱,悬之又悬。
“不知。”
花媒婆摇摇头。
“我知晓了,我……我先回去。”
她握着卷轴的手指缩紧了些,闷闷地回了殷宅。
而到晚上,易鹤安才姗姗来迟,花媒婆倒不由得叹易家儿郎倒是位沉得住气的,月快中天才来找她。
“婆婆,既然与我相这位姑娘,为何连名讳也不告知?”
易鹤安开门见山的问。
花媒婆悬着的心一下就放地上了,这易家儿郎也不似看起来那般沉得住气。
花媒婆吹吹热茶上的热腾白烟,而后呷了口茶,“易少爷为何不给我封信笺,有什么想问的,你自个儿问人家姑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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