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缺一口气憋在胸腔里,那瓷瓯般玉洁的面颊上,都染了浅浅的荔子红。
他有些忿忿地侧过脸,似是不想搭理温温般,语气无起伏道:“我没有插手你父亲的事。”
温温笑掉大牙。
她发挥了从母亲那儿学来的一流说反话技能,“啊对对,都是他死性不改。
您这位高高在上的盈氏家主,怎么会稀罕去对付这么个小人物呢。”
盈缺气结,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涩然,“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在你心中,我只怕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可我真的没害你父亲。”
他言辞凿凿,倒像那么回事。
温温瞥了盈缺一眼,自她喉咙受伤以来,虽已有两月,但一发声还是跟有刀片在搅似的。
她说得口干舌燥火烧火燎,便没再作声。
空气默了默。
盈缺端起一碗玉米排骨汤,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从没发生过般,“说了这么久的话,喝口汤润润嗓子?其实,你先前的伤还没好全,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在pad上写字的。”
“你的pad我也带来医院了。”
那是盈缺收走温温手机后,强行塞给温温的,才不是温温的pad。
温温字正腔圆道:“滚。”
面对温温的粗口,盈缺似是完全适应了。
他又端起另一个饭盒,是几粒造型异常可爱的马卡龙,樱粉芋紫嫩黄,缀着蝴蝶结星星等做成的糖果,夹心还是月团团的兔脸模样,“你看。”
他献宝似的将马卡龙捧到温温面前。
温温扫了一眼,“幼稚。”
“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吃这种东西?”
盈缺不以为忤,“就算不吃,闻闻香气心情也好些。
古人不也以香橼置室内么。”
“我把纪不争叫回来了。
等你伤愈,这些马卡龙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他蝉联多年比赛冠军,对马卡龙颇有研究,是拿手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