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年笑意不达眼底,却跟着应了一声:“原是如此,看来讨人欢心也是一门学问。”
白木熙好奇,朝着周泽年走近一步,亲昵地揽上周泽年的肩,丝毫不在意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周泽年并未抵触,偏头望过去,见着白木熙好奇的眼,语气温和:“白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泽年说?”
白木熙嘿嘿一笑,低着声音道:“在下对殿下一见如故,殿下这般问在下,可是有心仪的女子了?”
周泽年状似为难:“这……”
白木熙拉着人往更偏的角落里走了几步,示意身后的婢女不必随同,周泽年也朝福德颔首,示意无碍。
白木熙放开周泽年,心痒痒地问道:“殿下若是有心悦的女子,问在下算是问对人了,上到八十,下到八岁,没有在下拿不下的人。
殿下尽管放心,我这人嘴严着,定然不会乱说。”
周泽年:“……”
有点太夸张了,竟然分不清他是演的还是真的能做到。
周泽年轻叹一声,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咬咬牙,想到自己想从白木熙处求些经验,这才犹豫着开口:“白公子可曾听过现如今京中的流言?”
白木熙疑惑:“殿下指的是……”
周泽年闭眼,似是有些羞耻,略微偏头,露出绯红的耳垂:“泽年是娘娘的……脔宠的传言。”
白木熙嘴角的笑一僵,眼里漫上无尽的暴虐之意,他盯着周泽年的侧脸,却瞬间变回那副无害淡雅的模样,言语惊讶:“这,这居然是真的吗?!”
周泽年有些羞涩,摇摇头:“自然不是。”
白木熙眼中的阴霾稍稍褪去,却在听到周泽年下一句话时差点忍不住冷笑出声:“但娘娘对泽年确实极好,不但为泽年寻了先生,还日日召泽年去慈宁宫伴驾,泽年确实对娘娘产生了些不一样的情愫,白公子可莫要说出去。”
这话又没有旁人知道,算不得什么证据。
白木熙不是傻子,两人才认识不过短短一刻,周泽年这般和盘托出本就不合常理。
白木熙自然察觉到周泽年的话大抵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也不知真假,但他依旧忍不住心中的暴虐情绪,一想到自己视为所有物的太后身边总是伴着周泽年,他压了好一会才压住那些个阴暗的想法。
白木熙装作惊讶的模样,略微惶恐:“在下自然不会告诉旁人,不过殿下,娘娘的事情在下可不敢揣测,殿下不如另寻高人?”
周泽年也不失望,只是收拾好心情含笑望向白木熙,略一拱手行礼:“是泽年唐突了。
宴席才刚刚开始,花开的正好,白公子可以去赏赏花,换换心情,这件事,白公子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毕竟,泽年也对白公子一见如故,只将此事告知了白公子。”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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