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礼将茶具泡进沸水里:“分了。”
瞿江郁静一会儿,又说:“那也不能是林世桉啊。”
一直低头专注泡茶的赵思礼在他说完这句后将头抬起:“为什么不能?”
“你不了解他。”
瞿江郁灭了烟,按在烟灰缸里碾了碾:“那就不是个好人。”
赵思礼笑笑:“师哥,那你是好人吗?”
瞿江郁微哽。
诚然,林世桉在行业里的评价实在算不上好,可瞿江郁跟他比起来,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外人眼里,他俩半斤八两,都不算什么好人。
瞿江郁让他噎了几秒:“我能一样吗,我是你师哥,我还能害你。”
“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就跟我爸似的。”
赵思礼将倒好的茶推过去:“喝点,挺贵的。”
人不经念,这边话音刚落,林世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赵思礼当着瞿江郁的面接起来:“怎么了?”
瞿江郁原本没当回事,好端端喝着茶,赵思礼冷不防抬了头:“是。”
他抿了口茶,在瞿江郁狐疑的目光里缓慢说道:“他是这么说的。”
电话挂断,瞿江郁才问:“林世桉?”
赵思礼没打算藏:“是他。”
“说什么?”
“他让我转告你。”
赵思礼学着电话里林世桉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转述:“宁破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其实还有一句,赵思礼隐下了没说。
一来伤人,二来羞耻,还是不说得好。
“不止这句吧。”
赵思礼不说他也猜得到,瞿江郁气笑了:“他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他是甲方。”
赵思礼劝他:“你忍一忍吧。”
“我还是你师哥是你领导呢!
他就不怕我给你穿小鞋?”
瞿江郁下定论:“他根本不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