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钟过去,有人憋不住突然笑了一声。
接下来现场又是接连几声嗤之以鼻。
女一号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半响说不出话,众人再一细看好嘛,哭了。
现场气氛更加尴尬,耿鑫再不知趣也明白刚刚那几声嘲笑是朝着自己的,当即也是一鼻子灰。
为了挽回面子,他小声嘟哝了一句,“本来就是,多少人陪着你呢,有什么好笑的。”
只不过这句话太苍白,这本来就是戏中戏,拍的就是女演员笑场。
女一号的助理连忙走上来递纸巾,男一号也咳了一声,高声叫女一号的名字,示意她到一边休息。
众人都给女演员台阶下,却没人搭理闹出事儿的耿鑫。
坐在监视器前的刘盈长叹一声,站起身去应付记者。
耿鑫被完完全全地晾在了调音台那边,顿时不知所措。
刘盈一边向记着那边走,一边对路长歌比了一个手势,叫他过去和耿鑫谈。
路长歌虽然坐的远,但是也把这闹剧看在了眼里。
他虽然讨厌耿鑫,但这会儿也挺同情他的,一个人最痛苦莫过于试图用连自己都无法欺骗的智商去玩弄众人。
路长歌耸了耸肩,刘盈总喜欢把这种事儿推给他。
“你抽烟吗?”
路长歌递了支烟过去。
耿鑫拿过烟,抽了起来。
路长歌坐在刘盈的导演椅上,看着耿鑫用打火机把烟点燃,然后猛吸了一口。
路长歌一点都不明白抽烟有什么好处,在他心中这种行为是不能自控的表现。
但是奇怪的是,许多很有自控力的人却都吸烟,像成祥,像宁友川。
“你做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
路长歌这么说,确实是由心而发的。
录音师要全天带着厚重的耳机,听十几个小时的噪音,要时刻注意采录的声音里有没有异常,要随手调音,要盯着监视器里助理挑音杆儿有没有穿帮。
录音师的工作确实辛苦。
“但是剧组里,有哪个人是不辛苦的呢?”
路长歌说的有点语重心长。
导演就不说了,摄像师要扛着摄像机;场记要打扮、记时间码,一秒都不许错;化妆师要做精细的造型,并且随时补妆;副导演要给群言调戏,关键时刻还要维持片场秩序;道具要提前布景,别人最闲的时候往往就是他们最忙的时候;还有那些做力气活儿的场工……
剧组里各个部门都是熬心血的。
没人有资格自视过高。
“你熬过夜吗?”
路长歌问。
更新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愣了一下。
随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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