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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言,我已勾手解开他衣袍,抽掉汗巾,褪下长裤,他的身体在月光下一览无余。
我从他的脖子吻将下去,至锁骨,至心口,在胸口逗留片刻,逗弄般的,伸出舌尖,在那点红心周围舔弄一圈。
“这样?”
我抬头望他,笑了一下,复又吻至他肚脐、下腹,最后向更深处滑去。
他那处密林丛生,早已挺立滚烫,我含将上去,与他弄箫。
那书生忍耐不住,轻哼出声。
见他那物又壮大几分,我便退了。
“还是这样?”
我撑着头,指腹在他脸上轻轻摩挲:“嗯?”
未料想,此人握住我的手,眼底流露笑意。
倏而翻身纵起,一手将我双手摁住,一手解我衣裳,末了,将我翻了个边:“自然是,这样负责。”
我趴在床上,未防吃他暗算,心里大惊,高叫道:“放开我!
你这魍魉混账浑小人,快放开我!”
“此时知道悔了?”
“自是悔了,你且放开。”
“你悔了,教我如何?”
“如何?我上你下,了得,否则免谈。”
我生前虽是个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之人,可后庭从未让人碰过。
他仿佛听了天大的顽笑,低低地笑了几声,道:“你现在要拿甚么与我谈?”
没奈何,我只得一会儿温言劝他:“好姑爷爷,你只不碰我,我自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一会儿又厉声威胁:“书生,你休放肆,看我明日不杀了你!”
他却恍若未闻,一气儿等我气力耗光了,道:“说完了?”
我知道再说也无用,闷声不言,一味趴在床上闭眼挺尸。
他冰凉的手覆在我后颈上,如我摩挲他那般轻轻摩挲,我平白打了个冷战。
他沉声道:“夜还这样长,你的话既已道完,不如也听听我的。”
我虽一动也未动,耳朵却大张着,等他开口。
他却未再说话,而是在我身上一寸一寸悠悠地抚过。
他仿佛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手指划过我的背脊,我便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浑身一颤。
怪哉,为何会如此熟悉?
他只碰了我一碰,我便好似已思念他甚久,恨不得贴身上去,与他快活。
他未吐一言,我却好似明白他要说与我的一切。
他克制的情绪,强压下的思念与怨愤,他从来只予我一人的温柔,我通通都听到了。
吾亦思汝。
此千百年来我心里空落落之处,原是一直在等你。
我扭过头去看他,质问道:“你不是书生!
你究竟是何人?”
他顿下手中动作,用他那摄人心魂的眸子深深望着我,那种疏离,那种孤傲,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
我的心骤然剧痛起来,宛若被千百虫蚁撕咬,疼得我喘息不过,视线已是模糊,接着涕泪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流下来。
是了,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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