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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叫醒你,到时再回也不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付迦宜总觉得程知阙今晚有种似是而非的丧意。
她实在捕捉不到这种微弱的情绪转变,无法对症下药,但私心里的确想陪在他身边。
程知阙没理会她的频频走神,右手绕到她身前,隔一层衬衫面料抓弄那团柔软,悉心地轮番照料,没冷落任何一边。
付迦宜倒吸一口凉气,“……你刚刚不是还说今天有点累吗?”
“不重要。
你有解乏的功效。”
“……少来。”
“怎么不信?”
程知阙笑了声,“迦迦,我有没有教过你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穿男人衣服,在男人眼里等同于不穿,或者直接起到情.趣内.衣的作用。”
付迦宜闭眼装听不见,耳朵里很快传来一阵窸窣声响,他拆掉塑料包装,将东西塞到她手里,让她帮忙。
等她手忙脚乱做完这件事,他不打一声招呼,借着不久前残存的润度冒然闯进另一片领域。
她毫无准备,下意识闷哼出声,嗔着回头看他,眼里闪过极亮的水光,又娇又柔。
程知阙安抚似的用指节轻碰她发热的脸颊,推着她往露台方向走,不到十米的路程,像跨过一整个世纪那么长。
夜里有风,他们混迹其中醉生梦死,依偎在一起,像被树脂凝裹的一对琥珀。
折腾到后半夜才真正结束,临睡前,付迦宜仍惦记被丢在垃圾桶的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想着等明早离开前,要把垃圾袋系紧,再包个里三层外三层,这样才能彻底放心。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经透亮,付迦宜一度是懵的,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程知阙故意没叫醒她,似是为了让她多睡个一时半刻。
始作俑者却早就起床,正一身清爽地站在落地镜前穿衣服。
刚系完两三颗纽扣,见她醒了,程知阙动作一顿,透过镜面和她对视,“不再睡会?”
大概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付迦宜只觉身体异常酸软,勉强找回一些力气,靠坐在床头,软着嗓子问他怎么说话不算话。
程知阙走到床边,语气再温和不过:“你太紧张了。
越怕被人发现,越容易露出马脚,不如适当放松。”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付迦宜没继续纠结,瞧着他的穿着,又问:“你今天还要出门吗?”
程知阙说:“有点私事要处理。”
“那我等你回来。”
付迦宜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好奇,但她从不主动去问他外出去哪、要做什么。
他想说总归会说,如果不想说,即便问了也没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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