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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没太多东西,付迦宜很快找到了,拿出用绒布包裹的平安符,轻轻一拽,不小心带出程知阙送她的那枚吊坠。
吊坠掉在沙发上,黑色细绳不规则地缠绕到一起,五铢铜钱和白奇楠玉珠相互碰撞,清脆一声,音量不大,足够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瞧见这东西,付文声明显一愣,戴上老花镜端详一番,意味深长地看了程知阙一眼。
程知阙没太大反应,目光落在付迦宜身上,看她将吊坠妥善放回包里,似是没注意到付文声的异样。
隔间是棋室,付文声不知怎么,指明要程知阙陪同下棋。
付迦宜本意不想再麻烦程知阙,又不好明着忤逆付文声,只得委婉地说:“爷爷,我好久没向您请教一二了,不如我来陪您下。”
付文声握紧拐杖,徐缓道:“我倒有另一件事交给你做,酒窖有不少藏酒,你不妨亲自过去选几瓶,等回去时带给你爸,权当哄他高兴了。”
付迦宜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被保姆领去酒窖选酒。
棋室内,付文声执起一枚白棋,迟迟没落子,紧盯程知阙的脸,片刻才开口:“你可是沈家的孩子?”
跟上次大差不差的问题,答案却不尽相同。
程知阙承认:“是。
沈仲云是我爷爷,沈照清是我父亲。”
付文声喃道:“怪不得这般相像……我是瞧着那枚吊坠眼熟,倘若没记错,应该是早年你爷爷赠予你父亲的东西。”
程知阙说:“我满月礼的时候,我父亲把它给了我。”
“早前便听说你母亲带你出了国,这些年杳无音讯,连你父亲都不知道你们身在何处。”
“知道也不会怎样,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人总归要向前看。”
付文声问道:“你和小宜那孩子……”
程知阙不打算隐瞒,如实说:“我们在一起过,目前已经分开了。”
付文声并无任何惊讶,问他因何缘由。
“跟扶舟会馆有关,是我对不起她。”
自从退休后,付文声基本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最近会馆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老爷子并非没有耳闻,坦言:“扶舟会馆成立初衷,原是想给久居在外的华人提供帮助,这些年虽没有功劳,但不是没有苦劳。
当年晟华极力推行不成熟的新政策,我有意阻止,见劝说不动,一气之下到这定居,再没过问过会馆和集团的大小事务。
人久居高位难免有自负之时,好心办了坏事,极力承担责任就是。
事到如今,我不愿替晟华辩解,不过有一点希望你能斟酌一二……”
程知阙微微颔首:“您说。”
付文声面色和缓,语气却不乏责怪意味:“小宜那孩子虽然同他父亲不亲,可好歹血浓于水……既然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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