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慢说,得!
您别说了,我知道您为了什么……”
刘母的眼睛瞪得溜圆:“你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安湛汗都出来了,心里默背了一遍预审心理学:“我知道您着急超子的婚事,但是咱不能病急乱投医是不是?”
刘母“哇”
地就哭了,边哭边用手砸自己的大腿:“病死我得了,省得我看着也气死我,呜呜呜。”
刘父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不说话,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根烟,在病房里面就开始抽。
安湛定了定神说:“叔叔阿姨,超子、超子好像有对象了。”
话音刚落,刘母的哭声戛然而止,两人都直直地看着安湛,就跟要把人毁尸灭迹似的,安湛以不变应万变,面色不改地说:“真是,超子被照顾得可好了,当初他自身一个人来北京,特别不容易。
在派出所的时候受苦受累还有间宿舍,后来调到我们单位,当时空床紧张,他只能在值班室凑合,多亏了他那个朋友,接纳超子去住,对超子特别好。
您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天天忙得找不到北,超子有了那个朋友回去还能有口热乎饭吃,过日子柴米油盐什么都不操心……”
安湛边说边想到靳狄,心里也跟着酸了一下:“叔叔阿姨,超子前几年特别不容易,要不是他那个朋友……”
“别说了!”
刘母狠狠地转过头去,抹了抹眼泪:“你是不是知道?知道刘超那个兔崽子……”
安湛点点头:“阿姨……”
刘母说:“你不用来当说客了,刘超要是不跟那个公狐狸断了,我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安湛说:“您别这么说,他们真的挺好的……”
刘母再开口时对安湛的客气态度已经荡然无存:“事不摊在谁头上谁不难受,你看他们挺好,你怎么不找一个去啊?”
安湛还没开口,靳狄带着医生、护士从外面走进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刘母正数着他的宝贝媳妇,这个气不打一处来,骂王小洛的账还没算呢,又拿话噎他媳妇,个小老太太还真把自己当天后了?
医生跟靳狄关系不错,看见刘父吸烟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靳狄面色不善地走过去对刘父说:“这是病房,不能吸烟!”
刘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靳狄,瞧着跟个黑社会似的,也没说话,把烟扔地上用脚划拉了。
靳狄瞧了瞧刘母:“您啊想开点,别自己跟自己较劲,这是王大夫,这是李护士长,有什么事您就直接叫他们,护工您打算要个男的还是女的?”
刘母瞧着靳狄的模样有点害怕:“你是干吗的?”
靳狄还没张嘴,安湛就挡住他说:“这是单位派来照顾您的,刘超工作太忙。
您这边就踏实养病,改日我再来看您。”
说罢拉着靳狄对医生护士道谢了两声,就出了病房。
走到门口,安湛深吸一口气:“看来超子这条路任重道远啊!”
靳狄冷笑两声:“干脆咱俩进去唱双簧得了,我就跟他们说王小洛是道上的就看上刘超了,要是不同意就把他灌水泥沉鱼塘……”
安湛白楞他一眼:“那你也快进去了。”
靳狄说:“好家伙,老太太真够厉害的,我说王小洛那不吃亏的主儿怎么都败下阵来了。
你还别说,咱妈跟她一比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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