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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微弱而辨别不出方向的轻笑响起，在这静谧又漆黑的空间中却仿若惊雷。

那个声音——是布鲁斯的。

带着一丝期许和半分连巴里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恐惧，闪电侠开口了。

“布鲁斯？我们知道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

下一刻，那些慷慨激昂的词汇被堵在了嘴里，因为他被一阵爆发出来的狂笑打断了。

刺目而惨白的灯光亮起，好像之前一切都是幻觉。

随后，巴里听见周围大部分人，都传来了不可置信的吸气声。

而剩下的，则摆出了迎敌的姿态。

巴里也顺势抬起了头，于是，他也愣住了。

那不可能是和他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高台上站着一个大笑着的蝙蝠，绿色的标志和着绿色披风，黑色面罩下惨白的皮肤映衬着狞狠勾起的嘴角。

如果没有听见声音——闪电侠毫不意外自己会以为小丑复活了，偷了一身蝙蝠侠的衣服过来给所有人做局。

可惜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使这样的自欺欺人也无从发生。

从而使一切，都像个荒诞不经的怪异冷笑话。

一时间，在这狂笑之中，竟无人动弹。

“我一直都想对这世界做些什么，感谢那个死去的老朋友，我知道了。”

那个怪物张狂地向这世界宣布自己为其定下的结局。

“对它开个玩笑！”

那自顾自笑着的高亢尖利声音，是巴里从未听布鲁斯发出，也以为对方这辈子也不会发出的。

而这场自大而狂妄的演讲还在继续。

“无论是未来，现在，又或者是…”

他将声音突然压得极低，冰冷滑腻的战栗攀附上每一个被怪物所注视过的英雄背脊，最后那护目下阴暗的目光定格在了闪电侠身上。

恶意像是一柄利剑穿透了巴里，冷汗也慢慢浸湿了制服——这很不对劲。

巴里感到心脏骤缩，就像是有什么邪恶的东西笼罩在了心底。

那护目下，咧着的嘴一开一合。

“过去。”

“不，不是这样的……”

闪电侠试图从这个怪物身上找回昔日战友的哪怕一点点残影，然而，怪物仍然是那个怪物。

而这样的消沉并未打败闪电侠的乐观，“我会证明它的！”

他小声地说道。

他已坚定下决心，做出了一个艰难而特别的决定。

当所有人回过神来，将武器指向那怪物前进时，闪电侠转过了身子，极快地向后奔跑了起来。

时光开始回溯，上一次如此用力奔跑的巴里将曾经渴望救回母亲的自己撞倒在地，而这一次，他准备回到过去，去阻止杀死小丑的布鲁斯。

在奔跑之下，他看到了时空之中模糊的片段，被布鲁斯用来实验改良黑氪石的超级少女的尸体，被布鲁斯亲手杀死的蝙蝠家族，以及被布鲁斯三言两语挑拨得将自己改造了的达米安……

种种恶行让闪电侠的步伐越来越快，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好友的本意，只要阻止小丑的死亡，这一切的一切，就都可以挽回。

闪电侠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对自己重复，这苍白又无力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