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夕过的心不在焉,凛星质问他是不是跟蓝望泞搞在一起的话,让他这一个月过的很不好受。
每每浑浑噩噩的寂夜,他哄完小五就会驱车来电竞酒店楼下站着抽几根烟,望一望凛星的窗。
无数次想把人叫下来解释,鼓起勇气电话拨通的前一秒又紧急挂掉。
十七号他把凛星摁在身下的每一幕,都像刚刚经历过的那样清楚,每一个细节唐四夕都记得住。
如此十恶不赦的暴行,任在谁的眼里都不可原谅,解释也不必了,在凛星眼里,他早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解释了又能怎么样呢。
爱意就像一根针,它插在心脏上,凛星想让他疼,他就得疼。
元子颐主动要求去上学。
蓝望泞表示很舍不得,劝了半天,无果,只能随他去。
幼儿园门前,元子颐含着眼泪进去,视死如归。
送完孩子,唐四夕紧了紧毛衣领口,阴飒飒的天气压着灰蒙蒙的云,空气又潮又凉。
十二月底,很冷。
一连压着好几天不见晴,如果要下雪,一定是场大雪。
“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啦,四夕,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光秃秃的银杏树下,二人顺着路往回走。
蓝望泞边帮唐四夕整理红色情侣围巾,边饶有兴致地问。
一个被丢弃在山沟里的小孩,哪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过生日,想选个被捡的日子,结果母亲也忘记了。
索性随便点了个日子,一月一号。
“我也没太想过生日,不用麻烦。”
唐四夕慵懒地看了眼时间,手插口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回家一趟。”
“我开车送你。”
“不用。
除非你告诉我,那天凛星到底跟你说什么。”
蓝望泞笑吟吟的嘴角缩了几分,每次提及凛星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希望我们结婚那天能给他请柬。”
这种明眼在规避问题的回答破绽百出,唐四夕没搭理。
如果凛星真说了这样的话,蓝望泞的脸就不会拧成那样。
靠海之地,风不似夏日柔和,从远方卷来冷气。
冷风凛凛的岔路口,左边银沙滩别墅区,右边人鱼滩,几步路就能过去。
唐四夕提不起精神,往回家的方向走头也没回,淡漠地不给商量的余地,
“老蓝,你回去吧,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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