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弟家回来的路上,我也留心的观察了一下。
除了马车底下趴伏的一个暗哨,其他的均不是什么高手,不过刘成看来对各个皇子的监视并不放松,能够趴伏在马车下一直窃听车里情况的探子并不多,而且这种技巧也绝对不是军中可以培养出来的,只有那些江湖人士才会这样做。
我摸了摸下巴,看来刘成为了这场戏清了不少人来捧场啊。
到了宫门,驾车的小太监自然向把守宫门的侍卫出示了他们的令牌,而禁军也掀开了我乘坐的马车车帘,见到车里只有我一人也纷纷向我行礼。
他们的检查一贯以来都很是严格,既然都不怕得罪人的检查了车内,那么车底中地方自然也会检查。
趴伏在车底的那个探子肯定也是知道这点,或者就是指使他的人有过警告,所以他并没有跟到皇宫便撤了。
我自然不会去打草惊蛇,乘着马车过了宫门,到了议政殿前才不得不下了马车,徒步走回昭和宫。
议政殿前不可骑马,乘坐马车,就连父皇也只是能乘坐御辇,还得是年迈力衰了才可以。
通往昭和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直到到了昭和宫我才看见了熟悉的昭和侍卫和几个小黄门。
一路前进他们自然是向我行礼的。
而此时我身后还背着装在袋中的雪龙枪,不过昭和侍卫并没有检查我的武器,也没有收走,父皇允许我圣前配兵刃,早在他把我拽出了西北军大营的时候,就已经颁了这个口谕,后来受伤回来后父皇也将这条口谕正式颁了圣旨,不然我每日起床想在昭和宫中练枪,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虽然已经不在下雪,但是这种要命的天气还是很冷。
一路几个回廊,又是几座已经冬眠的花园,几株腊梅还是那样的傲骨立冬风,只是眼角瞟了几眼便一路快步的直接走到了书阁。
上次醉酒,未能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父皇还说我的规矩都学去给狗吃了,虽然是个玩笑话我也知道父皇并不是很在意,可此后我便注意了。
在门口的小黄门的通报下,我才进入了书阁。
显然父皇很忙,他并未抬头看我,还是握着在一份奏章上写着批复,我站在门口看了看,忍不住不想打扰他。
刚巧还没战多久,李冬来居然掀开了帘子,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了。
看见我,便是一愣,行了礼就想上去给父皇送汤,而我却将他拦了下来。
在李冬来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我端过了他带来的热汤,对着李冬来还是点头笑了笑。
他这人很是机灵,会意后便行礼离开,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习过请轻功的人脚步很轻,我是军中斥候出生,这轻功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当下我端了汤过去,脚步也是很轻,不想打扰到父皇,可是在离他还有十步远的地方,我站住了脚,不想惊吓到他。
自然,父皇很快就现了我,抬头见到我端着汤看着他笑,那吊起的丹凤眼也顿时变得弯曲,带着笑意。
“天寒,”
我上前,将汤放在他的书桌上,而父皇也将书桌上的奏章理了理,整出一块地方给我放了汤。
“喝点汤。”
我揭开汤罐盖子,一股热气迎面而来,里面虽然有着明显的药味,但是倒也清爽,清清的汤水也不是很油腻的样子。
“怎么样了?”
父皇看了看我,拿起汤匙便开始喝汤。
我自然知道他话语中的意思,便将在四弟府上,几个兄弟商量出来的事情一一和父皇说了,着重的说了缺将的事情。
我一边说一边也是观察着父皇的表情,他倒是很轻松自然的喝着汤,不慌不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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