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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摸出了门道,连夜收了沈宓的大鱼大肉、点心被褥,单独把把关押进了一间以前许多死刑犯都住过的牢房。
夜里秋风一扫,实实在在地给这小祖宗冻了一晚,于是才第二日这位“老爷身子”
的祖宗便被折腾坏了,豆腐做的里子受了风寒,烧的他直说胡话。
此状惊坏了大理寺卿,提心吊胆地上报请太医来看,结果摄政王闻讯也跟着一块儿来了。
见沈宓蒙着白布脸色苍白地跟榻上躺着,出的气都快瞧不着了,大理寺卿自个儿内疚的不像话,拽着闻濯的裤腿就开始替沈宓求情:“下官无能,针对丞相之子一案并未审出什么。”
闻濯居高临下:“你还想审出什么?”
大理寺卿:“……”
闻濯继续不紧不慢道:“你说不怕坐牢也不怕死的人,到底害怕什么?”
大理寺卿:“下官不知,”
他抬头看了一眼闻濯的神色,继续说道:“不过下官以为宁安世子并无理由杀害丞相大人的公子。”
闻濯冷笑:“倘若他就是一时兴起想杀人呢?”
大理寺卿毫无迟疑地摇头:“下官前些日子听闻了些传言,”
他抿唇言:“敢问殿下,世子双眸可由他自己亲手所毁?”
闻濯稍顿未曾作答。
大理寺卿接着道:“倘若有人性本歹恶,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伤自己一分一毫。”
闻濯:“你又怎么知道不会。”
大理寺卿:“他若真遇到不痛快不如意,依仗着身份私下伤人再简单不过,何必闹的如此人尽皆知。”
闻濯眼神凌厉:“你没听传言么,他们都说他疯了。”
大理寺卿心下莫名有些堵:“下官以为那是误传。”
闻濯笑问:“误传?”
大理寺卿垂首:“是,误传。”
闻濯眼底闪过许多情绪:“倘若他是假疯,又怎么会狠的下心将自己的眼睛捣瞎了?”
大理寺卿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缓缓道:“下官不敢妄言评断宁安世子,不过以丞相大人痛失血亲来看,他似乎沉静的多。”
闻濯眸光略微调侃起来:“噢,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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