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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盛夏吃不下。
他连电影都看的晕乎乎,情节连不上,就记得稀里哗啦一阵打,吵得他头越来越涨。
大约两小时后,他实在难受得不行,借口去卫生间,一个人走到影院大厅沙发里坐着。
过了会儿余知崖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儿。
严盛夏说在大厅。
余知崖就走了过来。
他才注意到严盛夏脸色红得不正常,伸手一摸额头,很烫。
余知崖一边懊恼,一边拉着严盛夏直接去了医院。
因为发烧超过38.5,医生给挂了两瓶盐水。
余知崖本来让他直接住院,他死活不要,说吊完就回家。
余知崖就去医院附近的饭馆里给他买了粥,陪着他挂完盐水。
从医院出来已经十一点,余知崖送他回去,路上问他家里有没有人在。
他说他爸妈去四川了,他哥在美国,家里就陈嫂在。
余知崖在红绿灯前多停留了几秒钟,直到后车按了好几下喇叭,才掉头说去我家吧。
把一个生病的小孩落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保姆照顾,余知崖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怜。
严盛夏那时还没什么感觉,说我没带衣服。
余知崖就顺路去便利店里给他买了新内裤内衣,又在他洗完澡后将外衣外裤扔进洗烘一体机里,方便隔天穿。
真正让严盛夏感觉不一样的,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余知崖拿着耳温枪坐在他床边给他测体温。
探头钻进耳朵时不舒服,严盛夏醒了过来,听见他说了句“别动。”
严盛夏就侧着脑袋看他。
余知崖穿着深蓝色的睡衣,专心致志地盯着体温计。
他一手捏着严盛夏的耳垂,另一手按下耳温枪的按键,等着发出“嘀”
一声的结束音。
除了陈嫂,没有人对严盛夏这样做过。
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严盛夏都是一个人躺在床上,陈嫂会给他请医生、测体温、拿吃的,但陈嫂不会陪他看电影、不会带着他去玩、也不会在日光渐明的早晨穿着睡衣坐在他床边。
余知崖做的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
严盛夏一瞬间觉得这个小房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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