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看看你这新鲜可口的样子,”
霍澜山半眯着眼吊儿郎当,“得亏今天这家店正经,要是不正经点,你早被人扒光了衣服。”
严盛夏还没怼回去,余知崖的怒火已经拦不住了:“他二十岁出头你几岁!
什么地方都敢带着他去!
之前看在你不搞事的份上,随你呆多久就呆多久,你要这样惹事,我打电话让霍鼎言把你接回去!”
霍澜山根本没在怕的,冷笑道:“霍鼎言会来接我,我跟他姓!”
哦忘了,他俩他妈的同一个姓,“我跟严小七姓!”
严盛夏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病。”
余知崖现在深刻明了什么叫做两个小祸害加起来等于一个超级大祸害,这俩要是再凑一块,指不定还能搞出什么事来!
他把车开到壹臻酒店门口,霍澜山先下车。
严盛夏惹了事乖得像条金毛一样,缩着肩膀说了句“我走了”
,一脚就要跨出去。
余知崖把他拽了回来,没好气地说:“走什么,晚上换个地方睡。”
他双眼直视前方,都没转头看旁边的人。
霍澜山在门口等严盛夏,见他不下来,问道:“严盛夏你不下车?”
严盛夏“砰”
地拉上车门,探头出来吐了下舌头:“要你管!”
话刚说完,车子就一溜烟往前,从坡道拐下驶入了大路。
霍澜山哼哼:“合着我就是你们谈恋爱工具人。”
他心里有些酸不溜丢:每个人都有人爱,就他没有。
有句话怎么说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唉,他可能也就适合一个人四处漂泊聊寄余生,还是早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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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崖没心思再给严盛夏找家酒店,直接开回了自己家。
他家房子在市郊,外环路宽阔,半夜里有些车子嚣张地踩着100多迈时速疾驰而过。
余知崖虽然心里有气开车还挺稳,压着70迈时速不过快。
没了烦人精霍澜山,严盛夏乖乖认错:“我就是无聊,想找个地方喝点酒,没想着惹事。”
“酒店里有行政酒廊还有酒吧,想喝什么都可以让他们给你弄,”
余知崖口气有些冲,“你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干什么!”
“也不乱吧,就普通喝酒的地方。”
“不乱还能和人打起来,半夜三更被抓到派出所!”
余知崖高声叫道,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
严盛夏抿了下嘴,问道:“你是因为我和人打架进了派出所生气,还是因为我去了酒吧生气?”
这个时候的严盛夏,既不像晚上在酒吧里那样摆着少爷脾气,也不像刚才和霍澜山那样稚气地斗嘴。
他沉稳得不像个20岁出头的人,反而让余知崖的愤怒有些虚张声势。
“没有区别。”
余知崖声音僵硬。
严盛夏解释说:“你不会以为我是第一次去gay吧?你知道伦敦有很多的。
我同学里一半是lgbt,我跟着他们去过两家,太吵了,待不了半小时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