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在南朔校考当天,宋镜歌脖子上的红斑成功褪去。
或许是福祸相依,考试的随机乐曲的自由配舞环节,恰巧随机到了先前练习过数次的舞曲,令她有种押到题的欣喜感。
至北都的返程票在明天中午发车,宋镜歌在酒店收拾行李时,看到了高三九班的班群信息。
班主任王岳斌发了张盖有北大附中校徽的红头文件,公布了取得保送大学资格的学生名单,许野望的姓名排在首位。
之后,宋镜歌接到了许野望的电话。
一只手举着手机,她另一只手往打开的行李箱内放东西,这次他问了和上次同样的问题。
许野望的声线干净悦耳,自带了安然闲适的慵懒劲,上扬的尾句里系着相思的缱绻。
算来有五六天没听到男友的声音,宋镜歌这次放下了矜持,软塌塌的回应流露出周转外省的疲态。
“乖乖,想我了没?”
“想你了。”
“我也想你。”
许野望继续道:“你订的是我说的酒店吧,什么时候回来?”
“是你推荐的那家。”
宋镜歌向许野望汇报着自己的行程,“明天十二点从南朔站出发,后天晚上九点半到北都。”
“可是我想见你,现在就想。”
他迫不及待地表达想念,许野望遗憾道。
归置着要带回去的东西,宋镜歌将行李箱内的物品都收拾整齐,她合上箱子后说:“我们打个视频电话?”
许野望答非所问:“你看窗外的月亮。”
拉开酒店落地窗的窗帘,宋镜歌走到阳台,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南朔的今夜皎月如钩,夜幕无星,她正要开口回复时,手机那段又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再看月亮的下方。”
许野望说。
酒店对面的街灯下,流动的行人中,静静站着一位举着手机的少年,眉舒目朗,漆黑的瞳仁缀了星光。
他仰头看着楼上的接听电话者,怀里捧着一束精心包装过的鲜花,与宋镜歌对视的瞬间,许野望的嘴角扯出了笑。
下楼站在许野望面前后,他把那书花送给了宋镜歌。
花束递来时,白玉般的山茶花摇曳于嫩绿的枝条,散发出清新沁脾的香气。
许野望关心起刚参加完校考的女朋友:“这周的校考顺利吗?”
“还算顺利。”
总体概括她的考试经历,宋镜歌谈起了过敏的小意外,“在东川参加完校考时,因为碰到了玫瑰花粉,又过敏了,但我及时喝了过敏药。”
对方谈到过敏的事情,许野望好看的眉皱了皱,他目前寻不到宋镜歌过敏的半点症状,便看了眼赠予对方的白山茶花束。
“我知道你玫瑰花过敏,所以选了白山茶送你,纯洁且高雅,很衬你。”
“你知不知道白山茶的花语?”
白山茶旁的宋镜歌五官清丽,她浅笑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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