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因为慧极必伤。
娘子如之前那样藏拙,保护好自己,就很好。”
徐清圆藏住嘴角忍不住的上翘。
她呢喃若撒娇:“我并不会在任何时候,任意猜测任意事。”
二人避开游街,最后晏倾带着她走入暗路,两边林木渐密,灯火渐暗,他们远离了游街。
徐清圆最后回头看一眼,灯火耀目中,冯亦珠如圣洁观音般,端坐莲台,慈眉善目。
但是偶尔目光流转间,冯亦珠又有点心不在焉。
而人群中,韦浮目光专注地盯着冯亦珠。
他看着美人的眼睛里有笑意,笑意却从未深入。
林斯年背对着徐清圆的视线,也似乎在仰头看那被百姓包围着的“观音”
美人。
徐清圆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不及她细想,轻轻扣住她肩的手移开了,她依偎着的男子身子也挪开。
一阵细雨夹着寒风拂来,徐清圆冷得颤了一下。
晏倾迟疑一下,脱了氅衣,披在她身上。
他再迟疑一下,犹犹豫豫地递出手。
徐清圆不解。
他垂目:“路不好走,通往乱葬岗的小道没有灯火。
娘子牵着我的袖子吧。”
徐清圆便小心地避开他的手,紧紧握住他袖口。
她乖乖地被他牵着走,问:“我们要去乱葬岗找尸体?”
晏倾没吭气。
周围空无一人,徐清圆回头,连风若的身影也看不到。
她想到那晚的乱葬岗,心里更慌。
她快走几步,小心翼翼地判断晏倾的反应——怎么能离他近一些,他又不会觉得不舒服呢?
晏倾看她不断试探,沉默许久,忽然开口:“你说我下午结的案有细节不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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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游街上,冯亦珠心情愉悦至极,心思却也不完全在这个盛大节日上。
宝盖层叠,佛音连绵。
当百姓不围着她祈福的时候,她坐在莲台上,转着自己手中的净瓶,不断向下方看。
她试图从人群中寻找谁,却好像无人知道她在找谁。
人群中的韦浮微微蹙了眉,低声:“她几次看向我们的方向,怎么,她知道我们的计划?”
林斯年嗤笑一声:“别把我和你们扯在一起,你要讨好我那老不死的爹自己去,用不着做什么都扯上我。”
他性情带着来自民野间的不羁桀骜,偶尔露出凶悍利齿,和名门长大的世家郎君浑然不同。
长安世家郎君们纷纷远离他,只有这位韦状元言笑晏晏,文质彬彬,对他这样的人也礼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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