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修车铺被拆,换成了一家新的店,面积横开竖展,大了许多倍,依旧卖机车,装修得当,里面不协调地放了些绿植花草。
她猜这小地方也在肖厌名下。
姜晚橘慢悠开过,没停车,就像生活往前不休不止,水向东流人朝前走。
过去不再来,旧店始终只能当回忆。
她一路向翰庭,两座城中间距离不算短。
夜里风愈发大,天阴阴空气里潮湿,开始下小雨,
下高速朝南滨江路时车很不巧地抛锚了,姜晚橘没这方面经验,但知道第一步得把车靠边停。
她坐在驾驶位,打开双闪,望着窗上滴答雨水,轻叹一声。
路上湿漉,又凑上这倒霉意外。
麻烦事挑着时候来,叫她不由烦躁。
姜晚橘拿手机,正思考应该打什么电话,余光就在后视镜瞥见个身影。
肖厌不知什么时候停在她往后十几米位置,把三角警示牌放在后方。
雨势不小,男人没带伞,正往她这走来。
年少心动的人时隔多年依旧能把瞌睡的老鹿赶起来跳舞。
肖厌神色淡,处理事时有条不紊,耳边手机,正跟人联系,黑色的发被水打湿搭在额头,混乱里是随性,薄唇开合。
明明穿得斯文,无端叫她看出一股子欲来。
随后他在她身旁停步,两人中间一扇透明车窗。
肖厌蜷指敲了敲玻璃,笃笃两声,不轻不重。
姜晚橘缓缓按下窗:
“前男友这么不放心,跟我一路。”
肖厌低笑:“前女友想多了,我顺路。”
他说完头一偏,“下车,带你回去。”
姜晚橘坐两秒,也不扭捏,走下车来,肖厌脱下外套盖她头顶,没有越界,一丝暧昧却又不至于过火,距离感刚好。
她跟在他身后,看雨水打湿他内里的白衬衣。
风吹过来发凉,姜晚橘望着身前为自己挡风遮雨的肖厌,一丝心疼无由起。
她把手伸直撑起,试图把肖厌也揽到大衣下,但男人个子高,做比想难。
快到车边时肖厌顿住回眸,恰好看见姜晚橘那样一副有点滑稽且笨拙的姿势。
他扬唇:“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