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生动,看向姜或北时虽是说着调侃的话,却不自觉带了一丝温柔。
“你快走吧,趁这会儿还没人发现。
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若是叫你未婚妻知晓了,她难以自处。”
高遇未回应她这句话,反将吹温的粥递到她嘴边,道:“先吃完饭再说。”
他一口接一口的喂,几乎不给姜或北说话的时间。
待把一碗粥喂得见底了,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才罢了手,道:“烫伤的地方可疼得厉害?”
“还好,你未婚妻她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不会怪她的。
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故意不故意,我心中有数。
我来只是过来看看你,我不必紧张。
另外,你近些日子没有特别必要的话别出门,安心养伤。”
姜或北想起他中午护着李晚心不叫她道歉的样子,心道自己真是多余说这么一句了。
“这个我知道的,你们婚礼若有什么需要操心的,恐怕得劳烦她来我院子里走动了。
或者直接问卓夫人,毕竟我对婚礼之事也知之甚少。
昔日嫁进来的时候,一切都是由卓府操办好的,我未曾参与过什么。”
“这个我知道的。
只是一些礼服上的花样什么的,叫她来问问你帮忙参考一下,她在这边没什么要好的小姐妹,总要有个人帮着拿主意。”
高遇说道。
“我只怕我拿了主意,她日后知晓你我之间的事,心中膈应。”
“你不必想这么多的。”
高遇说道,他很自然地把手放进被子里握住姜或北的手,捏在掌心里,温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伤?”
姜或北手往后缩,仍被高遇拿捏住。
两人虽已做过最亲密之事,但这种寻常的亲昵做起来却总是有一层隔阂在其中。
姜或北一直觉得这须得是真夫妻才能做的事,而他们之间不过是交易,做这些事总叫人觉得尴尬。
“你的伤势如何了?可叫大夫重新看过了?”
“看过了,大夫说要养上一养才能好的。”
他的气息逼人,说话间又与姜或北距离近了不少,“你关心我,我很高兴。”
姜或北道:“明明是自己要求我问的......”
话音未落,那人的唇便得寸进尺地寻了过来。
他的手搂着姜或北的左肩,另一只手恰到好处地护住姜或北的右肩,这一吻极尽缱绻。
姜或北的心中却犹如横了一根刺,明明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在隔壁府中,他为了迎她回来还受了重伤。
现在却还可以如此坦然地与她亲吻,假惺惺地诉说着爱意。
她竟不知该说这男人多情还是无情。
她睁眼凝视高遇,他的眉眼生得深邃而精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生了一副好皮相,怎么不叫人沦陷呢?姜或北清醒地意识道,自己也曾对高遇产生过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感情,所以面对他有未婚妻这回事的时候,她充满了逃避的心情。
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高遇睁开眼睛,小心翼翼护着她枕在身后的靠背上,道:“姜或北,你连接吻都不够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