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心中的小小惊讶,她剥了几颗南瓜子放到宽三郎面前。
一吃起瓜子,宽三郎的乌鸦姿态果然就尽显无遗了。
于是她的惊讶也彻底藏不住,问它为什么要什么说。
“什么叫‘借我这个机会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加快速度剥了好几颗瓜子,让老爷爷乌鸦吃得好不亦乐乎。
它脖子一动一动的,说:“意思就是,他们早就想一起喝酒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而你的到来给了他们这么一个契机而已。”
“契机……”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懂。
不过没关系,宽三郎的意思她大概是明白了。
“意思是。”
绀音用手指着自己,“我不是今天晚上的主角啦?”
宽三郎一仰脑袋,把硕大的一颗南瓜子一口气吞下去了,然后才点点头:“是这个理。”
“哦!”
不愧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此处的年长不是指在人间度过的日子,否则这个桂冠就该落在绀音自己的头上了——说出的话语果然有道理!
她煞有介事般点了点头,好像一下子顿悟了很多,可惜脑袋还是有种空空的感觉。
当不当主角,其实她自己是无所谓啦。
看着刀匠们高高兴兴地喝着酒,她自己也觉得挺高兴的。
一度,刀匠们热情的酒杯还端到了她的面前,却不是为了邀请绀音一起共饮。
“富冈殿下,您也来一起喝一杯吧!”
“对啊对啊,来嘛!”
酒杯就这么从刀匠的手里来到了义勇的手中。
他大概也盛情难却,婉拒的话语连半个字都没能说出来,酒就已经滑进喉咙里了。
与此同时,绀音无人问津,甚至两手空空——就连刚才拿在手里的南瓜子都已经全部剥完了。
看着义勇的脸颊也浮上了酒精特有的绯红色,她居然有点不甘心起来了。
偷偷往义勇身旁靠了靠,她盯着刀匠们手中的酒杯,满怀期待:“我呢,我也喝一杯可以吗?”
“当然可——”
“刀可不能碰酒啊!”
豪爽的话语才说到一半就被正经的指正打断了,马上就能送到手上的酒杯也一下子被推远了。
大家居然异口同声,都说着“日轮刀碰到酒最容易生锈”
之类的话,硬生生地斩断了绀音和他们一起喝酒作乐的念头。
上一回想要喝酒却被拒绝,收到的理由是她还是个小屁孩,所以不被允许。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因为刀会生锈,这原因简直听起来比前一次还要离谱了——凭她现在的躯体,能生锈才真的奇怪吧!
绀音恨不得替自己辩解几句才好,可是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刀匠们就又沉浸在那种高高兴兴的醉意中了,既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保不齐也听不明白自己的胡言乱语,她也就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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