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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发。”
很难得的,这次由他主动打破了沉默,“已经被剪掉了,是吧?”
沉默,依然是沉默。
绀音抿着嘴,薄薄的嘴唇已然消失无踪。
她好想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把义勇的这句问话当作是说给炭治郎听的,但要是再这么秉持着高高挂起的态度,她的良心真的会痛的(虽然她也不知道日轮刀有没有名为“良心”
的部位存在)。
暗自在心里琢磨着最妥帖的回答方式,毫不意外陷入了大脑空空的状态。
绀音知道的,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说话,要让她采用曲折迂回的说辞避免大概率会变得相当可怕的怒气,这简直就是世上最难的挑战了——比让她去砍鬼舞辻无惨那只屑还难!
思索着思索着,沉默气氛依旧。
好不容易总算是想到了那么一点只言片语,还来不及开口,又听到义勇说:“没剪好吗?还是剪得很难看?”
前半句话估计是在询问绀音,但到了后半句话,他却向身旁微微偏了偏头,明显是在对炭治郎说。
……没想到这个烫手山芋还是被丢到炭治郎手里了!
眼下实在不是犹犹豫豫纠纠结结的时刻了。
绀音猛一迈步,飞快地冲到义勇面前,还是不自觉地抿着唇,用力甩甩脑袋,而后又很别扭地点了点头。
“不是。
我已经剪好了。”
摇头是对前半句询问的应答。
至于点头嘛……
“……没错。”
简直是忍辱负重,说出的每个字都让绀音好想当场把自己折断!
“我,呃,这是个意外,我把你的头发弄坏了。
实话实说还挺丑的。”
这话一说出口,绀音心虚了。
她感觉自己没说实话,那乱糟糟不齐整的发梢根本不是“还挺丑”
——而是丑到不敢多看。
她的目光早已飘到了天空的一角,完全不敢去看义勇此刻的表情。
在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安慰的话语才好,或者是自我辩解一番?但很抱歉,由于富冈义勇是个不懂得安慰他人的家伙,所以身为他的刀,绀音也没学会安慰话要怎么说。
至于自我辩解嘛,她更是说不出口了。
现在绀音可以确信自己存在着“良心”
了。
每当她试图在心里编织一些谎言说辞的时候,胸口都会疼得厉害,像是有颗玻璃珠子掉进了她的胸腔里,轱辘轱辘转个不停,害得她的脊背都变得比平时还要更加坚硬冰冷了。
尤其是在感觉到义勇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瞬间,她不自在得都想钻进土里去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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