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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咚地声巨响，她落在了一个对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地方——阿卡姆疯人院。

不远处的骑士正沉默地架着一把狙击枪，他的蓝色头盔已经不翼而飞，露出底下和杰西卡很像的头罩。

啊，杰西卡的头罩一开始就是他设计的。

看到杰西卡正望过来，他的蓝眼睛在破损的红色头罩下*仿佛被晕晕的水汽浸染过：“你来了。”

骑士胸前的护甲也被扒掉，露出灰蒙蒙的一片布料纤维。

杰西卡的视线停在失去A字标志的胸口，说：“还没有画上一只蝙蝠的，对吧？”

骑士的口吻嘲讽、自嘲：“对，我没能下得了手。”

杰西卡慢慢走近他，她举起枪，对准下面正和稻草人谈话（威胁）的蝙蝠侠。

她更改了电子音，原本的嗓音如同冰川融合的河一样柔和地倾泄而出，她说：“杰森，我不奢求你对他下手，我也不要求你放弃自己的仇恨，我尊重你做的一切决定，因为我希望你过得很好，一天比一天好——我爱着你。”

“但是蝙蝠侠、”

她哽咽了声，嗓音带着更多沾湿的泪一样的东西，“但是蝙蝠侠的存在就像是我们之前谈及的烙印。

他曾经是如此地靠近你，我连想要接近他对于你的距离都没有办法轻易做到——”

杰西卡真的很少会哭，她从第一次复活后就只哭了一次，骑士知道。

他看着对面的“自己”

在哭，哭着他，哭着他的爱：“杰森、杰森，但是杰森，上帝对亚当伸出的手不是宗教神话中给予的恩赐，而是亚当有选择地回应祂、这个世界是否要因此重新旋转、”

“你是亚当，杰森。”

杰西卡深吸一口气。

“你上一次接过他的手了、在你回到那个家的时候。”

她慢慢地举起另一只没有拿枪的手，颤抖着的举起，“这一次，你会接过我的手吗？”

你是亚当，是上帝，是一切。

你拥有选择，拥有权力、你会开启我所代表的世界的旋转吗，杰森？

高大的青年愣愣地看着杰西卡。

他想起之前与蝙蝠侠对峙的样子，那时男人就对他伸出了手，他没能扣动扳机，而是狼狈地逃离了。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定下了结果。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出于本心的，他也因此为自己没能伸手的选择感到肯定。

但是现在、眼前、有个人对他伸出了新的手。

他们经历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他们了解对方的一切，他们曾多次在配合中知晓另一个人存在的重要。

他们之间的爱不需要任何的怀疑，并且此刻——他们——面对面。

“……你现在，甚至可以杀了我。”

骑士说，低缓地笑着、哭泣着地说。

他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指尖，与另一端遥遥靠近他的对上，主动、对上，碰撞，宇宙在爆炸、湮灭、复苏、欢欣、

他和她的指尖对上，说：“我爱你，杰西卡。”

他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重迭之路

*

那个黎明前的夜晚的经历，是独属于两个人的回忆。

杰西卡在之后总会觉得那样的神奇就像是奇迹，她接住了放弃抵抗一切的骑士，在她努力干掉villain们的同时，骑士也在对抗一开始就商量好合作的稻草人。